第 4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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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 桑褚玉却是看向巫盏。

她还记得他先前说过,是衡云子自己要守在外面。

怎么现在又另下了一盘天棋,找到了这里面?

巫盏迎上她的视线, 却问:“桑姑娘有何事?”

“没。”桑褚玉收回视线, 问衡云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衡云子见着她,就已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问:“什么话?”

桑褚玉瞥一眼巫盏:“你问他, ‘方才在地上, 是你所为?’”

衡云子还没开口,巫盏便道:“是我之过。”

这话一脱口,衡云子就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与这人的来往不多。

当日是跟幽荧族做了笔交易, 他才勉强收下巫召野为徒。

起先他并不清楚巫盏也入了无上派,直到两三年后才知晓此事。

那时他四处斩魔杀妖,但有段时间里怎么也碰不着邪祟, 便去星宫找人卜卦,也好算算邪魔都躲到了何处。

卦师还没见着,他就看见了坐在星宫主殿上的巫盏。

随行的二长老这才提起,说是巫盏替了星宫大星师的位置, 已有两三年。

许是他脸上的不快太明显,二长老看看他, 又看看巫盏,笑得局促:“尊君有所不知,当日召野小友入宗时,大祭司便随他一道入了宗门。大祭司始终放心不下召野小友,便与大长老提起此事。大长老念他不易, 就将他安置在了星宫。尊君这两年四处云游除妖, 还没来得及提起。”

闻得此言, 他只挤出声冷笑。

他是有所不知。

人都放进星宫两三年了,才让他见着第一面。

巫召野那小子也是个嘴严的,来往信件中愣是没透出半点儿风声。

而那惯于遮掩自己的男人坐在星宫殿上,仅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笑得和煦:“召野行事莽撞,任他一人在外也不放心。既为他父,自当陪伴左右。一直尚未寻着机会拜见,还望尊君见谅。”

满口胡扯!

他算巫召野哪门子爹?

坦诚而言,他与幽荧一族的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而有些旧怨。

收巫召野为徒,一则是笔交易;二则,也是因他年岁小,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扯不上干联。

但他收了这徒弟,不代表能容下巫盏。

见他久未作答,巫盏竟住笔起身,道:“若尊君不愿见我,某这便回幽荧。”

他还没说话,二长老就先急了,一个劲儿地挽留——理由简单,巫盏身为幽荧大祭司,能留在这儿,对无上派有说不尽的好处。

若非这样,他们也不会冒着瞒他的风险,擅自将人留在星宫了。

巫盏却没应声,而是看向他。

“我既然是为召野而来,尊君又是召野的师父,自当以尊君的意见为主。”巫盏的态度放得谦和,甚而有意补充,“若尊君能容得某在此,往后某会守在星宫,若非必要,再不往外一步,直至召野修习完净灵诀法。”

最终还是留下了他。

但从那时起,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衡云子打量着眼前人,心有不快。

此人极擅长以退为进。

明面上将过错全揽在他自己身上,谦和退让。等将人套进陷阱里了,再徐图时计,偶尔还冷不丁咬人一口。

偏偏揪不出错漏,打杀不得,只堵在心口惹人厌烦。

见他又要耍这招,衡云子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大祭司能有何过错?”

巫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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