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饿狼撕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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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手臂生疼……

日上三竿,傅屿川是被手臂上的伤口给疼醒的。

迷糊中,好像被人咬了数口……

他睁开眼,因汗湿而粘粘在一起的睫毛也被迫扯开。

屋内陈设摆放简朴,内敛规矩却又不失雅致,不同于先前那般张扬,变态风格。

像是高等客驿的上房,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傅屿川轻轻闭上眼,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被褥从肩上悄无声息地滑落至腰腹。

大概过去小片刻,才勉强从睡眠不足的眩晕中恢复正常,再次疲倦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睛。

床边放了崭新的衣裳,款式颜色同昨日穿的那套无差,傅屿川微微宽心,手指尖打颤将衣裳拿起。

“哐当,”什物从衣裳中抖落了出来,重重地砸在木板地上。

傅屿川垂眸,棕黄地板上躺着一块,挂银白坠穗的玄铁令牌。

他拾了起来打量,正面磨损严重,应是常佩于腰间,带于身侧,模糊可见是个“玄”字,背面是虎跃兽面。

心底涌上极切实际的想法:这令牌莫不是昨夜那男人留下的?

什么意思?一夜风流酬劳?将他当成小倌了吗?

想到这里,傅屿川不禁心中怒气聚增,将那令牌气愤地往墙上砸去。

他双腿打颤,艰难穿好衣裳,忿忿地捶了下床榻,脸颊气憋得通红。

因生性所致,很快便冷静淡定下来。

转身又将令牌捡起,塞进怀中袍内,愤懑心想:待本王回到京城,定要叫人好好查查这令牌来历。

将那色胆包天的登徒子剁碎了!拖去喂狗!

刚推开房门,莽莽撞撞的来人便差点撞上他,焦急万分:“殿下!……哦不,主子!小的可算找着你了!”

身着青布麻衣的少年,摸摸自己后颈,松气,轻声喃喃:“总算是保住即将要搬家的脑袋了。”

看清来人后,傅屿川微弯的脊背,立即挺得板直,微蹙淡眉,温声问:“你是如何寻到此处来的?”

“昨日回到茶馆不见殿下,小的便遣人四处寻找,直至今早,兖州城内出去一队轻甲骑兵,那为首者告知小的,殿下您在这儿。”

傅屿川眼角猛跳,急忙问:“可有暴露身份?可有记下那人长相?”

想来惭愧,他昨夜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宿,受熏香影响,竟连那浪荡徒子的脸也不曾记清。

陈泽楷躬身,毕恭毕敬道:“回禀殿下,没有暴露身份,小的……小的当时慌了心神,不曾记下那人长相。”

“殿下可是要找他,有什么事吗?”

傅屿川腿软,扶着门框,稳住身形,神色多有崩溃,“罢了,不记得便不记得。”

“那即刻启程回京吗?”

他淡淡应声:“嗯,四日后便是父皇寿辰,本王需得早日回京准备,已耽搁不得了。”

傅屿川摩挲着掌中令牌,渐渐从恼羞转为平静,仿若激荡波澜过后的静水。

事既已无可避免地发生,他定不能就此吃下哑巴亏,暗中对他下手之人,必须一个不留。

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忙得根本抽不开身,不可能留在兖州城亲自调查。

见主子愣神,陈泽楷进屋拿了件大氅,替他披在肩上,“小的听殿下嗓音沙哑,可是又着凉,感染了风寒?”

傅屿川病白的脸色有点难以察觉的红,掩在发丝下的耳垂也染上绯色,“无事,我这不是风寒所致。”

他满为忧心道:“陛下若是知道,殿下为他寿辰礼如此奔波,也定会有所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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