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卧榻之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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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许,我的心就如我的下身一般,麻木,毫无知觉,任人摆布。

一会儿后,我的身便覆上了凉凉的衣衫。

“这双屐怎么解啊?”

“不知道。你看看这边——”

木屐?她们在解我的凉鞋?没有感觉的我,居然不知道,我是穿着鞋睡在榻上,若是我有知觉,我一定睡完了御榻,就把它踩脏,有多脏就踩多脏。

“怎么解不开啊?”

榻的那一端,她们依旧在讨论着,尝试着。她们怎么会知道如何去解一双二十一世纪的凉鞋呢?

睁开双眸,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别解了,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开!”

“可是,您不难受吗?”

“难受?没有比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更难受的事情了。”我冷漠地说着,其实这不关她们的事,都是那只该死的,已无踪影的一只巨额破凤环。

“还有一件衫裙,奴婢没有给您穿上,搁在御榻边了。皇上说了,等您好了后,自己穿。”

皇上,皇上,我讨厌那个宇文邕。

为我盖上锦被后,她们便出了幔布为我取来骨汤。

此时的我,不知是不是气过头,还是饿过头,总之,好好的食欲已全然消去。唇贴在依旧温热的碗边,我眼眸溢出的水滴,落入碗中,把碗中的汤变得更咸了。

喝完骨汤后,那两名宫女便将我翻过身来,因为按照那个流程,接下来的便是尉迟德为我施针。

施针?那就是针灸术?有用吗?呵,不知道与二十一世纪的老中医有什么区别?经历被两个宫女的“蹂躏”后,我已没有了想法。都是砧板上的那块猪肉了,难道我还有拒绝被刀俎的权利吗?或许,留下的只是期冀,那个针灸术,传承几千载中华医术的精髓之作兴许真的比西医有用得多。

木匣翻开的声音,布卷摊开的细碎,穿进我的双耳,我不禁回首偷望——细细的长针已在尉迟德的指间。越是怕疼,就越忍不住要去看,那也是常人的心理。

我蹙着眉,针却还未扎在我的身上。

尉迟德一手挡着握针之手的衣袖,一边伸向我的腰间,准备施针。

“等等。”

我喏喏地喊了一声。

尉迟德半悬于空的手,停滞下来,微侧着脸,看着我。

“会不会很痛?”

我提了个傻问题,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我经常在体检的时候问那个抽血会不会很痛。即便,我已经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罐血。

他理都没有理我,兀自地继续着他手中停滞的那个动作。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然而,然而一丝感觉都没有。是啊,我的身体本就是麻木的,怎么会有痛呢?我傻傻地笑了笑。

之后,尉迟德到底扎了几针,多久扎完的,我根本不知道,因为趴在床上的我,抱着身边滑滑的锦被,吸着那抹淡淡的檀香,慢慢地入了梦乡。

不知是半夜还是清晨,浅梦迷糊的我感觉着被人微微地抱起,锦被被人轻轻地覆着在身上。

“谁啊?”我微微地半眯着眼,只是在御榻的另一端,一个身影弯身而下。我揉了揉眼,那个身影却已消失。

“原来是梦。”耷拉着惺忪的眼眸,呆呆地笑了笑,抿了抿唇,我再一次入了梦。

这又是一个自然醒的日子。等我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估计,我是整个皇宫醒得最晚的那个人了。

“有人吗?我要刷牙,我要吃饭。”我伸了伸懒腰。

古人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那两名宫女忽地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姑娘,您要什么刷?奴婢给您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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