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苟且(2 / 2)
这样问过我,”卢忆荪说,“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何,既然到了这一刻,既然你我已然两两相对,又何必追究那么多的为何。”
卢忆荪给梁如瀚的腿上敷药。
梁如瀚说,“看你认真的样子,全无宠妃的架势,全然就是一个寻常妇人。”
“此刻的我当然不是什么宠妃,只是一个专心给心爱之人敷药的寻常妇人。”卢忆荪说。
“只是……这样好吗?”梁如瀚说,“我不是指与我而言好不好,而是说对你,无论如何,你是皇帝的嫔妃,这里是皇帝的宫殿,若是我们行了苟且之事,若是有一日东窗事发,对你而言真的好吗?若是被你的敌人拿住了把柄,不会将你置于死地吗?正如那劳中的死囚一般。”
“苟且?”卢忆荪反问道,“若说我苟且, 那如今的皇帝又在作甚呢?他有几十个嫔妃,想临幸谁便临幸谁,为何无人说他苟且?”
“再者,这哪里是皇帝的宫殿,皇宫的一砖一瓦,莫不是取自百姓的脂膏,正如你方才所说的,家中父母妻儿食不果腹,不正是因为将家中一年以来所打的粮米尽数上交给官府,官府之人上交到国库,国库再将那粮米分派给官员和民夫,因此才可大兴土木的吗?这宫殿的奢华之中,何尝不是众人的辛苦汇聚而成,哪里变成了他一人的宫殿?”
卢忆荪说着,坐在梁如瀚的一旁,含情脉脉地说,“若是担心有人举发,没有准备好万全之策,我也就不会行今日之事了。”
说着,卢忆荪害怕触痛了梁如瀚的伤口,从前面轻轻抱住他精壮的身体。
“疼吗?”卢忆荪趴在他的耳边轻轻问道,
“不疼,只有恍如帝王与神仙一般的欢欣与快慰,何痛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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