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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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林末叫他一声干爹,周纾文也没有觉得亲近。

以周纾文这么多年的阅历,他可以断定,像林末这样漂亮冷漠的女人是致命。

“你的生意很大吗。”周纾文问。

林末答,“比不上干爹。”

“你做了齐家大少奶奶,为什么不享享福。这里的人都说女人生意做得太多,婚姻不会太好。”

林末面露不屑,“不管是世界上哪里的男人,都喜欢把带来财富的婚姻描绘成幸福。但对我而言,我的婚姻并不是以幸福为目的。”

周纾文愈加困惑, “那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做生意。”

这个女人仿佛无惧失败,甚至无惧生意场上的玉石俱焚。周纾文总觉得她即便心机深重,可少了那么点该有的功利。

“你为赵柏鸿赚了不少钱,可看起来赵柏鸿很讨厌你。”周纾文点破了一分。

林末颇为淡然地拿出一盒烟,先递给周纾文。周纾文拒之。

林末就抽了一根烟出来,点上了火,“周先生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没有来我的婚礼。”

她改了称呼,不再以一个亲近的关系维系这段对话,也露出了自己不讨人喜欢的一面。

周纾文也难免吃惊,对于他怀疑她不可言说的身份,她看起来心知肚明,甚至不做否认。

“我问过赵柏鸿,赵如堇是怎么去的英国。他们家一个说坐飞机,一个说坐轮船。”

林末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周纾文,“周先生知道坐飞机和坐轮船有什么区别吗?”

“我可没空和林小姐开玩笑。”周纾文只是在扒她的脸皮。

林末不以为然,“周先生在洋人面前能够做内海航运,一定地位超然,还对轮船了如指掌。”

周纾文阴沉着脸,他脸上的疤痕在这种神情下显得更可怕。

周纾文望着窗前一道道轮渡,漫不经心问,“难道林小姐还想做造船的生意?”

“我只是感慨世事从未变过,”林末似哀一叹,周纾文不知她叹息什么。林末目光短短瞥过外头的轮渡,“赵柏鸿和万和航运订亲,这是一桩搭顺风船的生意。林老爷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本来要把林家小姐许配给周先生。”

周纾文打量了一番林末,她穿着淑女的洋装,胸前夹着一朵干枯的茉莉花。她这种特意的装扮又岂会无意,鲜亮的衣裙上有一朵干枯的花朵,就是在提醒什么。

周纾文又想起她的自我介绍:林下见清风,天末余凉风。

“林小姐调查过我?”周纾文警惕起来。

“我只是知道一个故事,觉得挺有趣。赵柏鸿年轻时落魄至极,甚至到了沿街乞讨的地步。是当年的林小姐给了他一口饭吃,并且收留了他。赵柏鸿在林家当裁缝,他有极好的手艺,很快让绮丽成了大上海有名的招牌。不知道周先生那时候认不认识他?”

在林末看似清澈的眼中,埋藏着阴暗的心机。而林末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印证了周纾文的观点。

周纾文饮了口茶,“这些事跟你无关。”

“对,在生意面前都是小事。不然当不了我干爹吧,”林末嘲讽一笑,“听说当年他与林小姐日久生情,林老爷作罢了婚事,让赵柏鸿入赘林家。周先生看着原本是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还能和对方称兄道弟。果然是生意场上的人。”

周纾文听完面无表情,“你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谈那些你见都没见过的事。”

“我只是随口聊聊,以为周先生会怀旧。”林末以一笑掩盖僵硬的氛围。

“你敢和齐日昌这么聊吗?”周纾文问。

林末从容地拿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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