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1 / 3)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万和航运的船舱里。
这是一条万和航运里废弃的船。
李思敏和齐誉盛被绑在一起,齐日昌嫌他们一个吼一个吵,把他们的嘴堵住了,还把他们的眼也蒙上了。
他们看不到,又叫不出,就只剩黑暗笼罩的恐惧。
高跟鞋的声音突然传来,齐誉盛身一动,他听出来那是林末。
而林末的声音确实响起,“你把我们抓来,又想干什么?”
林末没有被齐日昌绑起来,她是被齐日昌的两个手下扣着双臂。林末怎么挣扎都难以挣开。
“我齐日昌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个蠢儿子,”齐日昌扫了眼呜呜咽咽,双腿乱蹬的齐誉盛,“他贪恋女色,难成大器。”
一个在外面养妾的男人,说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贪恋女色,怎么听都有点讽刺。但齐日昌向来认为,不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那怎么都可以。所以齐日昌依然是个不贪恋女色的人。
相比之下,齐誉盛就糟糕透顶。
林末尤为佩服齐日昌这种自认高尚,颠倒是非的本事,“你确实不贪恋女色,养了妾都不算。”林末嘲道。
齐日昌冷笑一声,“我只是要多几个儿子来打点家产。只要干净、听话、不丑的女人生儿子,无论是谁都可以。我又不喜欢这些女人,贪恋什么?”齐日昌十分看不起齐誉盛,“他成天跟着一个女人转来转去,为了你大吵大闹。我真是后悔送他去英国。我让他学点洋人赚钱有用的本事,他尽学洋人那些没用的情情爱爱。”
齐日昌想把齐誉盛打造成英国上流的高贵绅士,但他失败了。
“这一点你和他们学得很像,又何必要你儿子成为那样的人。”在林末眼里,齐日昌和那些绅士们真是如出一辙。他们自认干干净净,却用着他们的居高临下和肮脏不堪破坏尘世。
“他不是那种人,就不是我儿子!”齐日昌看着齐誉盛是当真恨切,“我花了那么多精力,他但凡有点用,就可以让我们当人上人。”
这就是齐日昌对儿子寄托的希望。可是齐誉盛不是那种人。他当少爷的时候挥金如土,沉迷女色。齐日昌立的家规就是针对他。
他不是少爷了,还在为了林末吵吵嚷嚷。齐誉盛用着他的喉咙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他说不出一个字,可丝毫没个消停。
齐日昌看他就烦,转过了头,“你看他,多蠢啊。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怎么办。”
林末没有被齐日昌绑起来,这自然是齐日昌有所目的。但林末猜不出齐日昌要干什么,“你已经巴结了洋人和日本人,应该顺风顺水了。”
“多亏那场宴会,我认识了秋山大佐。现在日本人是租界的座上宾,识眼色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林末明白了一件事。乔纳斯的担心可能会发生。戴维斯的私人宴会是汉奸大会,齐日昌倒戈了,做了汉奸。那么日本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拉拢这么多汉奸?
“那我又能替你做什么?”林末不解。
“我的船被扣了,秋山大佐说要最昂贵的舞女慰问他,他才肯帮忙。林小姐,这是你的老本行,应该不难吧。”齐日昌的语气轻飘飘的。
这话一落,整个别墅都是怒吼,齐誉盛和李思敏都发出了震怒心哀的吼叫。
林末尤若一层皮被齐日昌扒下,“你送儿子的老婆给日本人,你还有有没有廉耻!”
齐日昌反笑了笑,“你是一个舞女,你要什么廉耻?”
齐日昌看不起的人,就是他买卖的人。他如果不卖,又哪里来的舞女和娼妓。
“舞女贱,是因为你们贱。舞女脏,是因为你们脏!”十年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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