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日(2 / 7)
走进来时,脚上踩了不少雪,多走两步就踩踏实了,鞋底滑溜溜的。
祝今夏在半路成功打滑,身体不受控制朝后仰去,好在时序就在她身后,眼疾手快扶住她,双手由后往前,几乎整个揽住她。
“当心。”
她眨眨眼,发现自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面朝上,后脑勺靠在他的肩膀上。
时序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稳住了她。
目之所及,天是蔚蓝一片,漂亮的色彩中,时序的脸处于正中央,此刻正低头俯瞰她。因为背光的缘故,他的轮廓被染上一层毛边,模模糊糊像是泛着光,黑漆漆的眼珠里盛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于是祝今夏也笑起来,完全无视了自己这扭曲的姿势。
走在最后面的是袁风,看见这一幕,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顿珠都跑进屋了,闻声回头,眼睛都直了,“干嘛呢干嘛呢!”
祝今夏赶忙又站直了,想说自己不小心打滑,多亏时序扶住她,只是才开了个头就被时序打断。
“不冷吗?”他镇定自若截住她的话,“先进屋。”
他没有松手,拉住祝今夏的胳膊把她一路扶进屋,避免再次打滑。与顿珠擦肩而过时,他没看顿珠的脸,但余光瞧见顿珠一直盯着他的手。
众人进屋,动静很大,很快,洛绒扎姆从楼上跑了下来,看见这么多人她开心坏了,连连比手语。
时序替祝今夏翻译:旺叔还在睡午觉。
已是下午四点半,老人还在睡午觉,大病一场后,他元气大伤,如今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长。
比划到这,扎姆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袁风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在门外抖抖脚下的雪才钻进来,抬眼看见刚从楼梯上下来的藏族姑娘,微微一愣。
不等时序介绍,他已经咧嘴笑起来,说:“我知道你,你是洛绒扎姆。”
祝今夏小声说:“我跟他提过一嘴。”
扎姆羞涩地笑了,冲他点点头,然后望向时序,比划着问这位是谁。
同样没等到时序翻译,袁风就自我介绍了,末了很有礼貌地伸出手来,和她握了握手。
扎姆的手瘦瘦小小,整个人如祝今夏说的那样,自幼体弱多病,命途多舛,安静得像枝夜里才开的纤细花朵。
紧接着,厨房里的方姨也听见动静,跑进屋来,众人又是一番寒暄。初来乍到的袁风成了香饽饽,一旁的顿珠老大不高兴,一边隐隐想着刚才院里那一幕,一边对与自己不和的袁风成了话题中心感到小气愤。
趁着那边气氛热闹,角落里的祝今夏凑过去小声问时序:“刚才你干嘛打断我?”
时序的目光落在顿珠面上,“他迟早会知道。”
“不是说好先不告诉大家吗?”
这是他们的共识。彩虹计划还在孕育中,这一趟她和袁风是来踩点试水的,一切未定的情况下,私事还是不宜张扬。
况且山里民风淳朴,更保守也更易生是非,距离卫城来闹事才刚过去几个月,她就跟时序有了什么,难免惹人非议。
四郎拥金当初拉裤兜一事都能引起轩然大波,她这桃色花边新闻怕是会在小小的宜波乡里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她和时序行的端做得正,但一则感情是私事,没必要将他人牵扯进来,二则工作要紧,项目未稳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横生枝节。
时序摇头,“别人可以瞒着,顿珠不行。”
他们是手足,顿珠又对祝今夏有小心思,继续瞒下去,且不提顿珠搔首弄姿孔雀开屏,他看着碍眼,就说将来顿珠看出来了,知道做兄长的明知他有意,还一直把他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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