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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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压着怒火,大声喊她的名字。

江乌月一手还扶在车门上,她怔然回头的瞬间,被她身后一把拉过去勾在怀里,他低下头颅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

不是吻,是咬。

带了恨意和怒意,很用力的撕咬。

看到她眼里的冷意,陈鸣昇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空了一块,那滋味好似毕生第一次,他不断咬她,江乌月越抗拒,他箍着她的腰的手臂就越收越紧,直到彼此尝到浓重的腥甜铁锈味道,直到他尝到湿咸的液体。

霸道凶狠带着恨意的撕咬才变成了吻。

铺天盖地的吻依旧很重,很凶,带着霸道和急切。

炽热的欲念。

江乌月像一条缺氧濒临死亡的鱼,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令她头晕目眩,其实她知道,与其说陈鸣昇是个重欲的人,倒不如说她在这种时候,冷漠更多,甚至是性冷淡。

她心理负担总是很重,想得多,痛很多,快感却很少。

但此时,不知为何,她竟然会有感觉。

似乎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藏在皮相之下,最真实的情绪。

他也会生气。

也会发泄。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等陈鸣昇放过她,下巴压在她的肩窝里落下轻轻浅浅细腻的吻,江乌月松开攥紧的小拳头,掌心里全是汗,很湿。

陈鸣昇说话时喉咙震动,低沉浑厚的嗓音带着安抚镇定的语调:“我妈生陈欢的时候大出血,虽然从阎王那儿抢回一条命,但大出血导致她身体一直不好,她患上席汉氏综合征,身体功能开始出问题,她过得其实也不开心,致抑,后面那几年,我没见她笑过一次,在陈家找我的半年前,她上吊自杀,结束了生命。”

“给你说这些,是怕你胡思乱想。”

“我承认,段正的事让我后怕,可也只是不想让你有那么一天。”

“仅此而已。”

“但凡我是个把你当玩意的畜生,管你死活?”

“所以江乌月,再一再二不再三,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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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彼此都有事要处理,江乌月倒是没有再给他冷脸,她答应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陈鸣昇才放过她。

江乌月回到公司,今天周六写字楼这一层只有新闻部亮着几盏灯,江乌月把包放下,经过主编办公室时意外听到里面有抽泣声。

她愣了愣,犹豫片刻,抬手敲了敲门。

那哭声立马停了,过了几秒,传出一道闷闷的鼻音:“请进。”

江乌月推门进去,方主编的办公室正对着门,她脸上没来得及擦的泪痕被尽收眼底。

“刚手被夹了下,痛到了。”方主编擦掉眼泪,忙解释道。

“您怎么还没下班?”江乌月走进去,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文件。

“害,以前没怀孕之前精力大,工作半天就能完成,现在不加班稿子审不完,如果拖到明天处理,又是一项代办。还是早早弄出来回家睡觉也安心些。”

江乌月一下就听懂了。

方主编怀孕后,社长交给她的任务不减反增,降职加施压,这是为了把她边缘化,逼着她哪天受不了主动辞职的架势。

“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这么脆弱,习惯就不累了。”

陈鸣昇攥着手里的文件,咬唇:“主编,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做?”

“嗯?什么?”方主编愣住。

江乌月摇头,她还是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来邀请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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