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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以后?先拥有一个被容许的夜晚,不好吗?
谭西平依旧那样垂眸看着她,似乎可以等她到天荒地老。
温缱没让他等太久,暗数几秒呼吸就开了口:“请问,您要找代驾吗?”
谭西平眉目未动,似乎并不意外,鼻音轻慢应声:“嗯。”
温缱轻易被那慵懒尾音撩动心弦,这个男人实在过于迷人,也过于危险。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让这桩交易显得不那么刻意。
“我有驾照,只收一半费用,可以吗?”
一半费用,那就不是二百五。
故意骂人呢?
谭西平看着眼前温软无害的一张脸,半晌后笑了。
玉兰花壁灯落下乳白色幽光,将眼底的那点心虚映照得清清楚楚。
“行啊。”他说。
温缱惴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只是忽悠忽悠的,探不到底。
男人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透着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别有深意,令人不安。
温缱微垂眼帘,视线下滑至半敞的领口,冷白的脖颈上喉结凸起,是男人专属的性感。
她轻声道了句谢:“谢谢。”
她的这个反应似乎令谭西平不解,他微挑眉梢,把烟蒂从唇边拿下,摁进垃圾桶,笑问:“谢什么?”
温缱彻底垂下眼睛,抿唇不语。
自然是谢他愿意给她机会。
在她有限的人生里,谭西平是第一个能让她联想到性的男人。
谭西平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笑笑,没有追问。
不过后来两人熟了之后,谭西平压她在床上,气息滚烫时问她那时候为什么要谢他。温缱谎称不记得了,但终是捱不过他的手段,颤颤巍巍吐露个干净。
谭西平咬着她颈项笑得浪荡至极:“哦,原来缱缱那么早就想睡我了啊,早说嘛……”
温缱受不了,一咬牙暗中夹他:“早说了你就给我睡吗!”
谭西平额角狠狠跳了几跳,气息再也稳不住,哪里还能正常对话,抿唇发起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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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缱的驾照是大学毕业那个暑假拿到的。她本不想学车,天生的手脚不协调,骑个自行车都能摔沟里去,哪敢开车啊。可温月华被人忽悠在驾校交了钱,每天一大早就轰她去学车。整整学了两个月,还真叫她把驾照考下来了。
有驾照是一回事,开车又是另一回事。
在学校里没什么开车的机会,她的车技都是给导师周叙言开车练出来的。刚开始没少剐蹭,饶是周叙言脾气好,几次下来也被她气笑了,直问她驾照是不是买来的。开的次数多了才好一些,能稳稳当当把人送到地方。
温缱一向对自己的车技很有自知之明。
今晚她是鬼迷心窍,吃了雄心豹子胆。
接过谭西平拋过来的车钥匙,温缱心里才开始咚咚敲鼓。但事已至此,让她放弃,似乎也晚了。
她暗暗深吸呼几许,攥紧车钥匙,走到门边。
风雨大作,路边宝蓝色跑车被冲刷的更为光亮耀眼。温缱衡量了一下距离,打算一口气跑过去,再开到门边让谭西平上车。
打定主意,她握住把手就要拉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就被一只大手抵住。
清淡的烟草味混着男性热烫的气息围拢而来,是莫名好闻的味道。
温缱怔住,下意识仰面回看。
谭西平长臂撑在她的头顶,将门重新关上,居高临下回视她:“你干嘛儿?”
他的京腔非常好听,尾音上挑,沾染几分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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