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铸剑浑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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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浣沙溪顺流而下,淌过三四个拐弯之后,便能远远地眺见那唯一的渡河要道之上,正站满着全副武装的兵士数人。他们大多在对岸扎营歇息,也有人留守在另一边修筑工事,以封锁桥头。

看见上游来了这么批手持各类农具、一身百姓装束的人,临河的兵士便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有刀剑的拔刀剑,有枪戟的拿枪戟,弓弩手亦是满弓搭箭以防乱军流贼来犯。好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似的,这自然是指诸如贼寇强闯兵营——夺粮食充饥裹腹,抢兵械强己状身之类的事情。

这种谨慎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只不过在那几个候在桥头的士兵将远处的人影看清认楚后,适才将那种担忧抛去,转而喜出望外地左右相互传播着此次出征的第一个“捷报”,“是五小姐,你们快看,那是五小姐!”

众士兵纷纷闻声凭着桥上的围栏望去,只见那红色的身影正沿着滩头踉踉跄跄地往桥这边走来。

她双手各拿一只鞋子,把裤脚往上卷了起来,露出了两只白皙可爱的脚,在河流边上的乱石残峦间蹦蹦跳跳,缓慢前行。后颈上还挂着一顶不知何人相赠的硕大草帽,那是一顶足以把任何人的脑袋盖住的帽子。远远望去,与其身后的乡里农人并无二异。

若不是鄂五小姐那矫健敏捷的身姿,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中性打扮,以及像是玩闹般同水波起伏之间的湿润岩石较劲,桥上的兵士应该是认不出她来的。

传令者旋即欲将这顶好的消息传到鄂炳还的耳中,后者听闻过后,便匆匆地从对岸的营帐跑到桥上。定睛一瞧,真觉得那便是无故失踪的女儿,方才放下心来,命令旁人速去将五小姐迎回来。

少倾,那名去迎人的小厮便背着原属于鄂霏英的药筐子回到鄂老爷面前。旁边的鄂五小姐及其身后一众乡民,看见全副武装的兵士,无不胆怯少时。直至鄂炳还让手下放下武器,才敢说出第一句话来。

“爹!你怎的把路给封了,镇上还在等着我们的草药救命呢!”

见小女儿心急如焚的模样,鄂父不禁潸然泪下,忽然便挽起宽大的衣袖抹起泪来,而后才走过去把对方拥如怀中,悲伤地倾诉道“英儿,你这样留书出走,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去,真叫爹爹度日如年啊!”

“爹……”鄂霏英语哽半刻,继续道“我知道爹爹最疼英儿了。可是表哥对我恩重如山,不管爹爹对他们家有多少偏见,英儿总不能看着他置身险境而无动于衷吧?”

话音刚落,鄂炳还霎时放开了怀中之女,满脸不解地问道“到头来,你还是放不下那小子?你可知道,他早便成亲生子,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说罢,他便转过身去,连连哀叹。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的妻儿都因染上瘟疫丧命了……甚至,我还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小妹妹而已……”

“那你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做这等蠢事?”鄂父字字铿锵,毫不忌讳地骂道。

“英儿,只是想……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而已!”鄂霏英隐忍着欲出的泪水,擎着泪眸,尴尬地往身后的乡里们看了一眼,便狼狈地跑回河边去了。

众乡里见领头人如此状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富商公子赵括这时便欺身上前,对那仍旧怒气冲冲地鄂炳还作揖道“不知鄂大人可准许让我们送药到下河镇里去?”

鄂炳还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兵士们退下,准许那些掮着药材的人通行,自己便昏沉沉地走回营帐里头去了。

运药材的通道总算畅顺,尽管梳理的过程有些让人诧异,但这并没有影响下河镇百姓们拯救家园的坚定信心。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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