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2 / 5)
就当是和过去告别吧。
再次回到天咫苑,时间已经接近八点半。
陈夕照想起出门之前的打算,去图书室挑了几本书拿回卧室。经过书房时忍不住手痒,展开纸墨写了几个字。
写完观摩了一会儿,觉得还不错,就想找个东西装起来。书房的架子上不是摆件就是成品图画,并没有趁手的东西框表,她想起搬家的时候似乎见过一个旧卷轴,就先带着书册回房翻找。
她估摸着用不了太久,没有关灯。
等刚从楼梯口消失,玄关处响起“咔哒”一声,盛知樾开门走了进来。
和闲庭信步的陈夕照不同,他一进门就往客厅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见人影又立刻望向二楼。
脱下的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他甚至连西装外套的扣子都没解,就踩着拖鞋上了二楼。
“陈夕照?”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稍稍拔高音调:“陈夕……”
书房的灯光透过门缝洒落在走廊,盛知樾止声,脚下也不自觉放慢不少。
“咚咚。”
他敲了敲门:“陈夕照?你在吗?”
依旧没有回应。
他想到什么,蹙着眉心推门而入,却见屋里空无一人,但桌上的台灯却开着,桌面还铺着纸,显然有人刚才还在。
隐约看见纸上有字。
盛知樾缓步走到桌前,一眼认出纸上的八个大字——
“夕照残杏,小筑空楼”。
字迹轻若游云,行云流水,乍见便让人心生舒适。
盛知樾眉梢微动,拾起这幅大字逐一细看,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字迹他不止一次见过,事实上现在他房里就有一幅,但他的熟悉不仅源于这一点,还源于不久前陈夕照留给他的便条。
他知道她写得一手好字,却不知道她的字竟和忠文侯陈熹的一模一样。
如此巧合,似乎只有一个解释……
陈夕照应是和他一样,从小照着字帖练字,只不过她临摹的对象不是谢策,而是陈熹。
墙上的时钟显示20点35分。
陈夕照踩着凳子,试图将一个纸箱从书架顶上挪下来。
即将挪到边缘时,窗外划过一道亮光,脚下的软凳本就不好受力,略一恍神的功夫,陈夕照就带着纸箱轰然栽倒。
“嘶……”
她揉着脚踝起身,正要收拾残局,门上响起两声敲门声。
“请进。”
她随口应道。
这屋里只有她和盛知樾两个,想也知道敲门的没有外人。
房门打开,果然是盛知樾。
“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陈夕照捡起卷轴。
盛知樾启唇似要回答,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床面,到嘴的话改成:“你没告诉我,今天有客人。”
握着门把的指节骤然泛白。
“嗯?”陈夕照疑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身着直身襜褕,一头灰白长发被一只素簪束于头顶,面容清俊留有短须,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床脚,看起来似乎正要离开。
眼见陈夕照和盛知樾两人望过来,那双眼睛瞬间笑成两弯弦月,他正大光明下床站定,拱手朝两人行了一礼。
“谢某冒昧,无意叨扰,只是……”
“师,师兄?”陈夕照突然出声。
她看着床边这个狐狸脸眯眯眼的男人,满眼不可置信。
直裾男人也是一愣,眯眼打量了她一会儿,迟疑道:“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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