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2 / 3)
什么?
故人心仪的庭院?哪位故人?
书里不是说,相府在周淼篡业之后就烧毁了吗?
他一个现代人,上哪儿去认识周朝之前的相府故人?难道……难道他也是从业朝穿越而来?
那相府最初就是为老师陈阅所建,后来老师故去相府便暂由她打理着。算上她自己,这座相府从始至终也只有两位“故人”。
如果盛知樾所言是真,那他极有可能……是她在大业相熟的人!
这个猜测让陈夕照惊出一身冷汗。
她很有一种刨根问底的冲动,但话到嘴边又觉得鲁莽,万一不是岂不反而暴露自己?就算他是,也可以再探探他的底细,不可冲动。
正在她思索找个什么借口再接近接近,以找到更多可以佐证猜测的证据时,就听他自己递了枕头过来。
“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但这个周末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一回。”
声音听起来无比平静。
陈夕照难掩笑意:“您说的是陪您回家吃饭的事吗?”
盛知樾:“这次可能没那么容易圆过去,不知道你哪天方便?”
陈夕照几乎是立刻回答:“我都可以,看您时间。”
还有比他从小长大的环境,更容易发现线索的地方吗?
“那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可以。”
“方便发个地址吗?”
“当然没问题!”
挂断电话,陈夕照立刻将住所地址发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心口的阴霾因为这番谈话的结果一扫而空,离开的脚步规律而轻快。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盛知樾。
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事实上更多时候连话也不怎么说,昨天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被翁舒窈缠得实在烦闷。
这几年为了他的婚事,翁舒窈没少在他耳旁念叨,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被她见缝插针地安排各种相亲,电话里张口闭口也是这回事。
昨天还算温和的,但两个月前那场纷争还历历在目,若他再继续拒绝下去,恐怕之后都是那种程度。
可无论有多勉强,也不能走到撕破脸这一步,所以只能这样一场假戏接着一场假戏地演下去,至于以后,过了这关再说吧。
若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
他捏着眉心,好半晌没有缓神。
陈夕照回到办公室,那位前辈又发来新消息,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如果身体硬件不支持就不要勉强。
想了想,陈夕照回道:“没事,就是业朝之后的我可能不太了解。”她实话实说。
“巧了,他们最缺的就是擅长画先业的人!”对方很快回复,“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
天色渐暗。
陈夕照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夕照,还不走吗?”田薇薇已经关闭电脑起身。
陈夕照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华灯:“我还有一会儿,你先走吧。”
“那好吧,你也别到太晚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田薇薇走后,陈夕照起身倒水,迎面撞上对面的前辈,他朝陈夕照敲了敲手表,无声说了句“该走了”。
陈夕照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她已经答应前辈所提的私活,发过作品之后前辈那位国计院的朋友说不错,三个人约好下班后一起吃个饭,现在是该走了。
差点错过大事,陈夕照立刻放下杯子,保存好工作进度快速收拾好东西,和前辈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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