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韩遂不屑霸者名，郭宪初建西平府（1 / 3）

韩遂参加完魏彦葬礼，让韩铜和韩浚带铁骑先回陈仓，自己和邯郸商、张雅等雍州官吏一同回武威郡姑臧县县城。

进入姑臧高大的西门时，文学从事敦煌郡人汜楷突然对众人道：“吾父洛阳太学同窗中有一人名叫侯瑾，乃同郡同乡。吾来武威任职时，吾父向吾提到一旧事，当年博士侯瑾和吾父一同前往洛阳，路经此门，侯瑾指着此门附近的泉水对吾父曰，将来城西泉水当竭，有双阙起其上，与东门相望。中有霸者出焉。”

众人不语，有人看着韩遂。韩遂强压怒气，心想，众人看吾做甚吾非霸者！吾如想称霸，天下恐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就算称霸，也不会选武威为本。霸者或日后出自雍、凉，但非吾辈之岁月也。

天下就要一统了，霸者出自乱世，难道太平之后又有大乱不成

汜楷原本想恭维韩遂，只需按侯瑾所言断城西泉水，投钱建双阙高楼遥望东门就可应验，却不料韩遂被汜楷这番话搅得心情不悦。

韩遂进城后礼节性地分别拜访邯郸商、张雅等雍州官吏。

雍州刺史邯郸商想向朝廷举荐武威郡郡丞马艾出任敦煌太守，以结束敦煌郡十数年无太守的局面。

马艾是敦煌人，又是关西八将的马玩的族人，曾在金城郡和陇西郡担任过多个县县长，韩遂非常熟悉，当然同意。

张雅透露，汜楷是雍州当下官场中少有的几个在洛阳太学读过书的人，前不久谋雍州别驾从事一职失败，被武威大族王禾争得。王禾向邯郸商的刺史府捐助了一大笔钱。汜楷很不服气，日后恐会闹事。

韩遂建议外放到武威郡边境的县去当县长感受戍边的艰辛。张雅笑称此乃良方，愿意拿出武威郡最靠近漠北的武威县给汜楷去历练，又答应转告给邯郸商。

歇住二日后，韩遂带着侍卫队离开武威。

数日后，铁骑校尉一部校尉尉迟铁的部将都尉韩其率部抵达长安，韩遂也恰在同时从武威返回长安城。

这个冬季，韩其带所部一千骑与烧当羌军后都尉东渊所部一万骑远征发羌格尔木大本营，烧毁发羌一万多帐落，敌死伤约二万人，发羌首领迷单受重伤被部下死命救走。斩首发羌衣着华丽的豪右男女约一千多人。

东渊也已撤回烧当羌赤岭大本营。

烧当羌军死伤约一千五百人，韩其铁骑死一百二十人，伤一百五十人。

韩遂命预备部暂不补人，先记录铁骑需要补充的人数，伤兵已由西镇的韩家军护送到允吾医治。

烧当羌羌王东乾托韩其带信来，信中称此役达到预定目标，发羌数年或更久不会对烧当羌产生危胁。

韩遂回信请羌王派牒人核实战报，仍应小心提防发羌。

这一日，韩遂在书房阅读《折竹》。每遇想不明白的大事，韩遂都喜欢翻看此书，虽然不甚喜欢送书人，但书真是好书。

书中有一颇为奇怪的句子引起韩遂的注意。

书云：“平点破，一旬涌，一年峰，复往，旬波，息平，全非也。”

韩遂有些后悔向雍州销铁矿石和西羌羊，按此句说法，平衡很脆弱，点破之地接下来要涌动十年，在某年大爆发一次，然后再涌动，再爆发。最后形成几十年的波涛，待平息时，此地已面目全非了。

雍州望族这番装备私家军，虽然和漠北鲜卑对西羌羊的怨言及铁矿石进雍州有关，但根本上说明雍州人仍普遍尚武。

虽然韩家和金城望族下一辈有强烈学文的渴望，雍州无战事比凉州更久，必有学文热潮，但当今无适学的教材，无好的教官，学文的难度足以让人半途放弃，又转去学武。

不改过度尚武之风，雍、凉何时能与关东齐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