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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除夕这晚，顾星海一家三个人却也弄了七个热菜和三个冷盘，干杯过后她拿出给柯达和柯雨哲准备的礼物，把两人感动坏了。柯达也准备了红包，给他们一个人一个。

饭吃到一半时，顾一川打电话过来，顾星海接也没接，看了眼就果断挂了。

彪哥的母亲过年也忍不住唠叨他会计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辞职就辞职，又和以前玩乐队的狐朋狗友混一起创业了？

彪哥陪着笑说：“我追女孩子去的。”母亲便不说话了。

宋湘回到老家，家里的老房今年翻新过，可是哥哥的房间变大了，她的房间却变小了。到吃年夜饭她也没说自己换了工作的事，反正没人在乎。

年夜饭吃的不算有滋味，直到收到一条彪哥发来的消息，宋湘才低着头，唇角偷偷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严翎和一大家子在外面酒店吃的年夜饭，酒店为了翻台，上菜跟赶场子似的。草草吃完接到老同学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聚一聚？于是他和家人打了声招呼，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三里屯去了。

而远在维也纳与北京有六个小时时差的龙灏天，年夜饭是从当地下午两点开始吃的，因为他们家有边看春晚边吃年夜饭习惯。

当然，对于质量一届不如一届的春晚，龙灏天的吐槽也是一年比一年犀利。

“就你这张嘴最不饶人！”母亲轻锤一拳在他肩上，脸上确实宠溺的笑。岁月在她的眼角眉梢刻下温柔的痕迹，容颜虽老却更显气韵。

“如果哪次春节少了阿天的毒辣点评，您又会觉得少了什么。”一道略低沉带笑的男声插进来。

龙灏天却没好气地纠正：“哥，说了叫我Leo。”

被龙灏天叫作“哥哥”的男人外貌和龙灏天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看着老成许多，发型和发色也不一样。

在他边上亲密地挨着一个混血气质美女，稍年轻一点，也笑盈盈接道：“你的那些粉丝都叫你Leo，我们一样这么叫那到底是你的粉丝还是家人呐？”

龙灏天啧了声，弯腰伸头到桌对面被抱在怀里的两三岁小男孩面前，问：“Florian，你叫我什么？”

小娃娃抬起琥珀色的大眼睛，一歪头，用软糯的声音喊了声：“Uncle Leo。”

龙灏天咧嘴，站起来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乖，不枉费uncle带了那么多玩具给你。”

抱着孩子的男人头发已夹杂着灰白，脸上同样有着岁月的刻痕，一双眼睛却奕奕有神，哼笑一声，斜眼睨他：“只有侄子理你还那么开心，真是太有出息了。”

龙灏天摊手，“爸，别的不说，嘴毒这点我肯定是遗传您。”

82.

时差过年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熬夜，一早七点多龙灏天在肖邦《圆舞曲》优雅浪漫的乐声中缓缓醒来。

洗漱过后下楼，就瞧见父母在客厅跳舞。两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和小老太太，跳起舞来舞步依旧翩跹优雅，姿态挺拔。

龙灏天见怪不怪，他和兄长从小学步都是被母亲拉着踩着舞步学的。

他站在楼梯中间一手托腮，弯腰胳膊撑着楼梯扶手充满兴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接着下楼去吃早餐。

中国春节奥地利不放假，所以兄长一早就出门去排练，大嫂也带着小侄子出去了。他吃完早餐，父亲正好接一个电话，母亲便朝他招手。

“阿天，陪我跳支舞。”

龙灏天笑着上前，一手托住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斜斜照进来，母子两人的影子倒映在胡桃木地板上，岁月温柔静好。

母亲问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