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平乐（2 / 2）

来，一起端过来的，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那药味道很冲鼻子，盈袖闻了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即使肚子饿的发慌，也再没心情吃东西了。这是她这身体之前被养出来的习惯，一生病就要吃药。一闻到药味，就再吃不下东西。不吃东西，身体当然会弱。身体弱了，又要生病。这样恶性循环下去，迟早有一天得夭折。

眼看着张妼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盈袖勉强打起精神来，把药碗拉到面前。“钱婆婆，这是玥儿今天要吃的药吗？它好臭啊，玥儿不喜欢。”

“公主，良药苦口，不吃药的话，病是不会好的。”钱婆婆放低声音哄她，“这样好不好，公主把这碗药喝光光，婆婆拿蜜饯给公主吃。蜜饯很甜的，放在嘴里含着，一会儿就没有味道了。而且这是最后一碗了哦，喝了这碗药，公主以后就不用再喝药了。”

“那好吧。”盈袖假装被说服，深吸一口气，把药全部灌进嘴里。真的好难吃，她一直小心地缩小呼吸弧度，直到药碗被拿到门外，门窗又都被打开散味，她才放松地呼了一口气。

“公主真厉害！”钱婆婆捡了一颗蜜饯塞进盈袖嘴里，夸张地赞叹她的勇敢。

盈袖没吱声，暗自分析着药效，是对症的，药效也温和，符合太医一贯的开药方式，便是拿到官家面前去分辨，也分辨不出什么来。

就是，太医根本没有因为要吃药的是年纪很小的公主而斟酌着改换药材，调整药汤的味道。那样难喝的药汤，大人都难以下咽，何况是味觉更加敏感的小孩子？盈袖在心底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当她是是软包子，可以随意拿捏呢。

张妼晗一直围在盈袖左右，不错眼地看着她。盈袖去拉她的手腕，想要让她陪着坐到自己旁边来，结果这么一拉，盈袖发现，张妼晗脉如走珠，隐隐有滑脉的迹象。

“姐姐，玥儿不想吃东西了，你可不可以帮忙把粥和蛋羹都吃掉啊。要吃光哦~”盈袖把蜜饯的核吐出来放到桌上，哄张妼晗吃些东西，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今天也还一直没有吃东西。“姐姐答应过玥儿要照顾好自己呢。”

“娘子，公主说的是，您也该吃些东西了。这样一直虚耗着，身体撑不住的，公主还需要您照顾呢。”钱婆婆见盈袖说得张妼晗意动，连忙在旁边帮着敲边鼓。

“我吃就是了。”被盈袖的眼睛盯着，张妼晗心虚地垂下眼睛，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