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3）

去，她似乎感受到系统低到可怕的气压。

“咳咳，咳！”

土房里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有力无气得让人听得揪心。

苏墨上前想敲门，发现所谓的门竟是一块破烂的帆布。

“老奶奶，我是您故人的孙女，过来探访您的，方便让我进去吗？”

敲不了门，苏墨干脆提高声音喊了。

“啊？故人？小姑娘快进来吧。”

老奶奶语气温柔地招呼她。

“哼，一点记性都不长，随随便便就让人进家。”系统小声嘟囔。

苏墨掀开帆布进去，老奶奶正划着火柴去点蜡烛，枯柴般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晃动的火光照着她干瘪的脸庞。

点亮蜡烛后，老奶奶才抬起头看刚进屋的陌生人，浑浊的双眼满是疑惑。

“小女娃，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苏墨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奶奶，你还记得陈大强吗？他是我爷爷，小的时候就住在这，不过九岁左右就搬走了。”

“陈大强？”老奶奶在苏墨搀扶下坐了下来，“名字是有点耳熟。”

“嗯嗯，爷爷说你们小的时候玩得可好了，他总惦记着小时候的玩伴们，尤其是您，可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让我替他回来看一看。”

“哦哦，有心了，”老奶奶拍了拍苏墨的手，“我们那一辈的人都走了，看来还是我和你爷爷最有福气，呵呵。”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身体正被各种老年毛病折磨着，老奶奶却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微笑。

苏墨鼻子有点发酸，“奶奶，您的家人呢？”

老人看着跳动的烛火，像是在怀念着什么，苏墨心里一咯噔，自己怕是问了个不合适的问题。

“奶奶我啊，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可惜啊，都没有好好长大，那个年代太苦，也是我没本事，连碗饭都给不了他们。”

苏墨想开口安慰她，但说什么都是苍白的，许是看到了她的愧疚，老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老头子在最后一个孩子饿死后也跟着走咯，就剩我苟延残喘，病过伤过，却总是命大逃过生死大劫，赖活到现在。”

一个女人从饥荒年代挺到现在，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离去，那艰难是不可想象的。

“奶奶，不如您跟我走吧，到S市颐养天年可好？”

过去的苦难已无法弥补，但苏墨希望能让这位坚强温柔的老人家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舒服些。

“哈哈，”老奶奶大笑了起来，“谢谢你，但不用了，我一辈子没离开过这村子，落叶尚要归根，我也快了，就在这根上走吧，到时还能和老伴孩子们埋一块，一家人也算团团圆圆了。”

这一夜，苏墨就留在老人残破的土房子里，和她挤在梆硬的土床上，从塌掉的屋顶那看出去，可观赏到布满星辰的夜空，听着老人低柔地讲述她平凡又不凡的过去。

她活泼可爱的孩子们，憨厚老实的丈夫，互帮互助的乡里们，还有一条突然出现又突然走掉的大黑狗……

在鸡鸣狗吠声中，苏墨从梦乡中醒来，天色尚早，她舒服地想伸了个懒腰，但手里似乎握着一块冰块。

苏墨抬起另一只手挡住眼睛，想把冒出的泪水憋回去，越憋却越多。

“系统，奶奶走了。”

“嗯，我知道，喜丧。”

一整晚没有吭声的系统开口了，声音也带着点哽咽。

“走了也好，苦了一辈子的傻女人，哼。”

“系统，我要抱抱，我好难过。”

苏墨坐了起来，泪水糊了一脸，她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