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比赛(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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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静留从梦里惊醒。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空调的电源幽幽地亮着,天光尚未从遮光窗帘的缝隙里钻出,急促的喘息声回响在房间里。

她双手捏紧被子边缘,平躺在床上,深呼吸着努力平复下来,再摸索出枕头下的手机,4:32,恰恰是黎明之前最黑的时间。距离起床为两个男孩准备早饭的时间还有3、4个小时,能睡个睡笼觉。

及川静留套上外套起床,卧室门口的小夜灯为她指明方向。推开虚掩的房门,熟睡的男孩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印花小被子只盖住了上半身,脚丫子叉到床沿外。

脚丫塞回去,掖好被子,及川猛貌似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侧了身转头拱向她。知子莫若母,心领神会的妈妈伸手轻拍着他的背部,很快男孩重新沉浸在梦乡里。

重新回到自己床上已是5点左右了,及川静留闭上眼睛,妄想能与睡神再次相会,然而神祇并不眷顾她。

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双手抱紧了腿,额头抵着膝盖,以为消失了的疼痛幻觉又开始盘踞在心口。

明明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蔓延至天际的硝烟火光,却在梦境里被反复纠缠。意识里知道是梦,自己在做清醒梦。

梦魇缠住了手脚,她动弹不得,逃脱不得,眼睁睁看着烈焰焚烧至熄灭,仅剩一个焦黑的头盔。

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她从梦里生生扯出。

她上一次想起那个人是半年前,上一次做这个梦是两年前。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噩梦不会再来。

是因为接近11月7了吗?是因为今年她在东京?又或者说,因为昨天见到了相似的面容?

英俊的体能教练有着田径运动员特有的修长身材,灰发紫瞳,乍一眼望去只是觉得熟悉的面容,一开口,及川静留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他接过礼物,客气寒暄,感谢他们因为沟口教练的介绍就愿意把及川彻交给名不见经传的他来训练,热情地夸赞少年人的优秀,本应是一个很普通的家长与私教之间的会面……

但是,她的心跳在失控。

不能再想了,及川静留,别做梦了,清醒一点,那种情况没人活得下来,清醒一点!

被子掀开,拨开贴在脸上的碎发,女人低下头,右手捂住眼睛,只她一人的房间里,回荡的声音如同魔咒。

是警告,也是劝诫。

“萩原研二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

天气并不算好,黑压压的乌云挤压在天际线,秋意开始蔓延,临出门前及川静留还是折回了家里拿上三个人的厚外套,路上着凉了可不是好玩的事。

路上有些堵车就绕了路,到达俱乐部的时间稍微比计划晚了些,约着一起看比赛的几个小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

“你好,我是阿笠博士,是这几个孩子今天的监护人。”戴着圆框眼睛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副心宽体胖的身材,乐呵呵的笑脸看着也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及川!”

“及川君。”

“及川君!”

“及川。”

四个小孩此起彼伏音调不一的招呼逗笑了及川彻,一手钩住他的大外甥:“这里有三个及川两个及川君,你们叫的是哪个?”

除了今天的监护人和另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剩下的三个孩子昨天都被猛带回了店里,自然也认识这个高大的、帅气的、及川猛崇拜的(及川猛: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舅舅大人,前宫城县青叶城西学园排球社社长兼首发二传手,现准备出国正补习西班牙语的家里蹲及川彻。

步美冲及川彻甜甜一笑,可爱的小姑娘今天特地换了条漂亮的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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