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2 / 3）

什么不肯看着我？』

《银翼杀手》那经典的一幕在他面前上演。

单手撑脸的阿莱西亚就在他的面前，然而那只是投影罢了。

库尔图瓦不认为自己比那个意大利人差在哪里，他身上有跟他一样的气质——在他们愿意伪装的时候，他们都是完美无瑕的天使。

『我在寻找祈求你原谅的办法，很快。』

风琴耳饰从未出现在她的耳朵上，她大概只是将它们扔进某个角落。

没有关系，阿莱西亚对他来说是透明的。他有许多渠道可以了解她的近况，无论是聚光灯还是摄像机下。

她笑起来真开心，和十六岁时与克里斯塔放学走在一起时的笑容相似。他当时只关注『她怎么能那么高兴』，反倒忽视真正的宝藏。

所以他偷偷拍下来，贴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库尔图瓦有两个账号，每个都明目张胆的关注她，反正阿莱西亚不在乎。

2009年的夏天降临了。

阿莱西亚与康尼的感情持续了半年，依旧火热。他留在她家里过夜，给她做意大利披萨。

她的恐惧烟消云散，因为康尼的真挚。

“我可以在你家里等你吗？”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当然可以。”阿莱西亚的态度近乎无条件的宠爱。

仿佛对待自己的宠物一样。

她冷汗直流，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

『你不喜欢他。』

『因为他是个能好好爱你的人，所以你愿意付出代价，为他的支出买单。』

『你维持相敬如宾的关系，不生气也不在意，尽到自己所有的责任。』

『你根本就不会爱人。』

康尼越来越喜欢住在她的家里。

她给了康尼她能付出的一切，因为这是该做的。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她并不爱他。

但是她看上去已经是个沉迷于爱河中无法自拔的蠢货，库尔图瓦每天与她隔海相望，偶尔咒骂她的眼光出错。

德布劳内同样，但他在心底偷偷评价。

“他的优点恐怕就只有那张大学文凭了吧。”

“可能，还有他的意大利国籍？”

传来的新闻逐渐崩坏，他们想不到阿莱西亚能为康尼做到那个样子——她为他买了一辆豪车作为生日礼物，仅仅是因为他的披萨很好吃。

他就像条被阿莱西亚豢养的狗一样幸福，沉溺在主人爱与宽松的怀抱。就算咬破沙发，就算惹出大祸，她都只会一笑而过，替他收尾——

她只想单方面付出而已，康尼怎么样，她不在乎。

而那终究不是爱。

爱是平等，爱是理解，爱也是占有与排外。

库尔图瓦变得很喜欢去德布劳内的住所，有时在那里过夜。他们躺在阿莱西亚的地毯上，这里总能让他们不带任何想法熟睡。

“凯文，你喜欢狗吗？”库尔图瓦直视天花板。

“我不喜欢。”

“你想成为狗吗？”

“为什么？我不要。”德布劳内嫌恶地翻个白眼。

“有的人争先恐后的想成为狗。”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同理心又温柔的人，不该这么说话，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你也想成为狗吗？”德布劳内打趣地说。

他们都没有说话。

狗发起疯来是会咬伤主人的。

“亲爱的，再见。”时装周的阿莱西亚要全欧洲到处乱飞，她把钥匙交给康尼，“我一直很想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