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2 / 4）

哪走？”

乐衾寒也不恼，自顾自地抓过乔音的肩膀将她拉近身旁，乔音不悦地看了他的手一眼。

“不用走玉儿，抓紧我。”

两人一路往西，从东域北部的朔北城来到了北域的一处山谷中。

冬日尚未过完，一路上北风卷地，草木衰颓，但是进入这处山谷却是一副绿草如茵、鸟雀纷飞的模样。

想来应该是他设下的某处结界，隔绝了外部环境，独留此处春光盛景。

这是之前苏玉与他的约定：在杏花烂漫的某个春日夜晚，对着天边的明月星辰，许下天地同鉴誓，结为道侣，此生不弃。

乔音回忆起乐衾寒与苏玉之间的经历，的确让人唏嘘。

他们相识于四年前，就是苏玉刚离开家的时候。

为了躲避爹娘派出来搜寻的人手，苏玉到了北域。

一开始乐衾寒是个流浪的乞丐，偷东西被打时被路过的苏玉救了。

见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又浑身是伤，出于好心，苏玉带他回客栈，给他买了吃的和伤药。

乐衾寒没见过药膏，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差点将药膏给吃了，苏玉赶紧拦住他自己动手替他擦药。

谁知药刚擦到一半，乐衾寒抬手摸了苏玉的脸。

苏玉自然是气急败坏，她一个擒拿，将乐衾寒反手按在桌子上，质问他道：“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调戏我？信不信姑奶奶砍了你的手。”

乐衾寒□□道：“好痛，调戏是什么意思？”

苏玉气笑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你莫名其妙摸我脸做什么？”

乐衾寒直白道：“你的脸，又白又圆，像肉包子一样，我没忍住……”

什么？说她的脸像肉包子？

苏玉更气了，她抬手就揍了乐衾寒一拳，让他拿着药赶紧滚。

不过乐衾寒并没有滚，他一路偷偷跟着苏玉，很快就被发现了。

苏玉问他为何跟着自己，乐衾寒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想跟着。

“你这小乞丐不会是想讹上我吧？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会给你钱的，你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自己找事情做，别跟着我。”

苏玉说完转身就走，没想到乐衾寒还是跟在她身后。

她挥起拳头吓他，乐衾寒下意识地抬手护头，脚下却不动半步。

苏玉无奈道：“到底要做什么？”

乐衾寒的眼睛从手臂旁边小心地探出来看她道：“我、我就是想跟着你，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苏玉只好带着乐衾寒四处找活计干。

孰料他瘦弱不堪，肩不能提二两，手不能扛三斤，也不认多少字，许多基本的常识也不知道，还能活到十五岁，苏玉觉得他也属实是个奇迹。

乐衾寒说自己的名字是听来的，以前捡到他的爷爷姓乐，叫他乐元宝。

他流浪路过一间乡村学堂，夫子在教书，讲到一首词中的“衾寒枕冷”，形容一个人的孤寂。

他从没有见过元宝，倒是经常一个人，这名字比元宝更合适他，乐衾寒就成了他的名字。

苏玉还是收留了他。

没想到小乞丐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倒还人模人样眉清目秀的，头发披散下来不开口的话，倒像是哪家白白净净的姑娘。

就是因为营养不良个子矮了点，和苏玉差不多高，衣服袖子也是空空荡荡。

她收他为徒，教他认字锻体，还让他也帮着一起四处找高手。

都说大隐隐于市，然而苏玉忙活了好些日子都一无所获，直到遇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