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雨欲来(2 / 3)
接话道:“可以杀,但死不了,因为它本来就已经死了。”
夹谷蛮山听着不耐,气焰一蹿,又踏来一步,将沈无淹逼退。
说时迟,那时快,沈无淹举剑上刺,对方抬手格挡,但因行动没有生前便利,晚了一瞬,直让沈无淹将耳朵都割了下来。
黑色的锈水汨汨而流,很快就止住了。
李及双留下的两个婢子惶恐地提着灯笼跑来,在破烂的大门外战战兢兢地问:“十六公主,出、出、出了何事呀?”
她半点声都发不出,连呼吸都要勉力支撑。
那两个婢子又惊又怕地嘀咕了起来,不知是商议对策,还是要逃命为上。
屋内沈无淹已经与夹谷蛮山斗了起来,床架撞断了,桌椅垮了,铁足劈砍声、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更有断木从黑暗中飞出,差些就击中门边的婢子。
两人一听不对劲,连滚带爬地狂奔而出,惶恐不堪地朝正院跑去。
李吉正瘫在虎皮榻上,沐浴在袅袅升腾的安神香中,一旁爱妾捏肩捶腿,好不惬意,听了管家的传报,还顿了两瞬,反问道:“是哪个公主?”
管家知道他刚服用了一枚丹丸,有些迷乱,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是十六公主呀,前几日来的,您想起来了吗?她还带着一个天神一般的郞将。”
李吉合掌一拍,记忆涌上心头,“我道是谁,这些妹妹里头,最能惹事的就是小十六了!”
他站起身来,两个爱妾去取衣服先给他系好。
他连声催促,旁人还以为他动怒了,往时他服过丹丸,便会变得急躁易怒,这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给他系上就把人半请半推地送了出去。
他兴致高涨地冲出了房门,直往别院杀去,还催那提灯笼的婢子脚步快些,要是慢了,他可半点好戏都看不着了。
听他要看好戏,管家不免担心起来,忙劝道:“王爷,老奴已传令卫队先去绞杀刺客,您别走得这么急,当心被误伤呀。”
李吉厉声阻止:“不,不要唤卫队。”
“啊?”管家大惑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吉想了想,又反悔,“那就叫吧,先不要让卫队动手,我要看看那个沈无淹的本事。”
管家差点背过气去,“可十六公主在里头,沈大人一个人应付得来吗?您就不怕她有事?”
对这份担忧,李吉甚是不屑:“他?他能有什么事?”
二人一路说着,已赶到了别院外,果然听得黑漆漆的院子里头砰砰作响,动静确实不小。
李吉没有直接闯进别院,而是在岔路上一个旋身,直奔西苑的小楼赶去。
他早就想好了,到那两层高的小楼上,正好能将别院一览无余。
等他上了楼,十几人的卫队也赶来了,训练有素地士兵们一字排开,将别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吉好久好久,也没有看过这样的大戏了。
夜里视野有限,他命人把火点起来,将这落寞了数年的小院照得透亮。
里头,李及双已经不顾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墙面,颤颤巍巍地走出了门。
却见外头灯火大盛,光亮把他们三人围在圆心,她一时有些恍惚,以为自己闯到了一个光辉高亮的戏台上。
她的脚都是抖的,但见沈无淹还陷于恶斗之中,夹谷蛮山的耳鼻均被削去,战斗力丝毫不减。
于是回过神来,提起一股气,朝沈无淹喊道:“挑铁钉!”
沈无淹应了声“好”,身子一侧,虚虚一让,夹谷蛮山立刻上步出拳。
待它离近了,沈无淹猛然提剑,那剑已折,但他仍能使得来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