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邪自息(2 / 3)
。
她不能笑着说他来晚了,也不能再玩命一般找着旁物,她这一头,终于撞上了南墙,落了伤。
他紧紧将她抱住,胸腔被什么挤压着,几乎呼吸不过来。
掌心的那股“火”消失了,留下的灰烬弥漫上来,无边地涌动着,想要穿透他、击垮他,置他于死地。
他甚至听到她在说话,可抬起头时,她仍是双唇紧闭,气若悬丝。
“你做到了,公主。”他在她耳边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偏偏做到了,宛如神迹。
**
从那一夜开始,伥人真的从城中消失了,如果不是被埋在废墟底下的巨伥尸体,一切都虚幻得如同一场梦。
好在城中还有大夫,及时被杨名请来,给李及双放了少商穴的血,又以强泻之法施针刺之,才救回了一命。
但她只是气息平稳,脉象渐平,人仍旧昏迷着。
沈无淹日夜不离,杨名和吕家两姐妹也在旁照料打点着各种事务。
杨名的父亲杨年原是折冲府的兵将,出得家门后,先召集手下人关了城门,再挨家挨户地排除是否有伥人遗漏。
伥人消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家各户,百姓们欢欣鼓舞、喜不自胜。
但大家还不敢随意外出,生怕有漏网的伥人冷不丁地从犄角旮旯里杀出来,把自己一口端了,便在家里敲起锅盆、唱起歌来,遥遥相应。
在杨名和士凡的大力吆喝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沈无淹和李及双赶走了伥人。
他们自发地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嘉礼,都是些简易的物什,譬如刚出炉的饵饼果子、亲手绣的香囊手帕,甚至是祖传的护身符都托给杨名,要他帮忙转交给李及双。
沈无淹没有说过李及双是公主,但他那夜呼喊着“殿下”的声音响彻夜空,百姓们都听到了。
只是在他们的理解中,李及双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心怀天下误入武靖城,忽得天佑,置个人安危于度外,最终挽狂澜于既倒。
他们对杨名说:“请替我们转告公主,我们每日早晨扫庭洗漱后,都会向上天祈求她早日康复。”
更有人说:“不论她是否是真的公主,我们都希望她去疾安康,此身长健。”
杨名隔着帷幔,一字一句都把话带到了。
只有沈无淹知道,没有天佑,没有神迹,就算是她不知从哪得到的杀伥启示,那也是凭着血肉,以命相抵,才换来的。
杨名至今还捋不清她到底是谁,最后对沈无淹道:“那日我若是知道姐姐就是公主,一定不会说什么‘长报国’的大话了。”
“这不是大话,她后来还说你是好孩子。”沈无淹安抚道,但是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触动,倒是杨名又开始唉声叹气,兀自神伤起来。
正说着话,吕士芩端着茶和早饭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见杨名耷拉着个脑袋,忍不住训道:“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要你在跟前哭哭啼啼的。”
说罢便将木案轻轻放在桌上,盈笑着招呼沈无淹来用午餐。
杨名看着她翘着手将案中的八肴依次端出,被馋虫勾起了精神,他好奇地问:“二姐,士凡说你不会下厨啊,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吕士芩用力地扬了扬眉,察觉沈无淹在旁时又轻咳一声,恢复了正经,“不会还不能学吗?你不信的话,待会吃剩的可以给你尝尝。”
杨名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敢吃。”那模样不是假意推脱客气,而是实打实的惶恐。
吕士芩沉下脸就要训话,他马上缩着脑袋跑出了门。
她气鼓鼓地转回来,想到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