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见此良人(2 / 3)
象异常美丽,甚至想叫他一起看,只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后来意识到了,便什么都忘记了。
说完,她静静等着,坐得板直,颇有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无畏。
她便是不解释,他也没有在恼她,所以最后一笔带过:“幸好我也看到了,否则真的要生气。”
她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哄人,全靠在真诚里掺些恰如其分的夸张。
他的身影投在柔软的帷幔上,被身后的烛光照得如一株苍松。
他隔着帷幔面朝着自己,郑重地重申:“但我不喜欢你整天把分开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垂下头,手指紧紧箍着膝上的袍边,泛起没有血色的白,她想问自己何德何能,受如此重视。
心念一动,一下站起来,从帷幔里绕出去,他正铺床,听了声响转回来。
她拉住他的指尖,不是刚刚退温的冷,是没有热过的冷,证明了他确实没有愠怒。
她一早就想这样试了,这回终于有了机会,伸手搭上他的胸前、脖子各处,问道:“穿着衣服也会冷吗?会冷到很难受吗?”
他想按住她的手,又总是抓不住,有些半推半就地答:“不难受。”
她收回手,双掌搓了搓,像是冬天冻到一般,好不容易才赶走冷意。
既然能搓热,她干脆连他的双掌一起包住,还叫他自己也动起来别偷懒。
他抗拒地说没用,却耐不住她非要来揉手。
南地的盛夏,热意就是到了晚上也如难拒的盛情,缠得人心中躁躁,她包着他的手,就是觉得彻骨幽寒。
等寒意无孔不入地钻进指掌里去时,她很快放弃了。
接着她又想到什么,将食案上的那壶热茶端来,放到他掌中,又问:“这样呢?”
“很暖。”他两手捧着茶壶,像极了第一次受训的宫人,十指绷着,都不知往哪放。
茶壶拿开,她又去试,暖热的手迅速冰了下去。
她便有些无计可施了。
他反过来安慰她:“其实也无妨,只要不结霜,就没有异样。”
“哪儿?你哪儿还会结霜?”她还是头次听闻。
还没等到他回答,她就自己将手抚上他的鬓角,找到了位置:“这儿吗?”
他终于能把她的手按下来,说:“已经好了。”
她仰头望他,望进那片幽碧的深处,那儿是没有寒意的,半点儿也冻不着她。
“你知道秦九娘到底如何制服沈三郎吗?”她煞有介事地问。
他垂着眼,视线牢牢地锁着她:“不知。”
“其实在山洞中,我就想这么做了。”她张手将他两只手握住。
就是手小了些,很勉强才能包住他的掌,还得他伸指来勾,才能紧紧相握。
她将他双手反着环抱至身后,但又不好直接贴上去,二人之间还留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低了低头,隔岸观火般望着她,嘴角轻轻向两边扯起,“然后呢?”
她本以为一下就能成功的,没成想竟然没能把他拉过来。
于是踮起脚尖仰起头又挨过去一些,却总是差了一点点。
她的脸忽地红了,就想抽手离开,两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倒是不疼,就是抽不出来。
这幅场景像极了他说的,若秦九娘不是身强体壮身怀绝技,便没法制服一个健壮的男子。
“不愿意就直说。”她越想越气,只想用力往他脚上踩去,又怕到头来痛的是自己。
“不能让你做。”他还是淡然自若,眼含笑意,“以下犯上、僭越无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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