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3 / 5）

窣窣的说话声，抬睑一看，不远处暗场区那里有几个女孩子，看上去像某个团体的组合成员。

沛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小姑娘们一边重复地跳着动作一边嘴里还不忘小声的唱着歌。

其实蒲英对她是不错的，她同时一起带的不单单只有沛念一个，其中不乏身居一线的，但对她却还是尽心尽力的安排这每一步。

——聚灯光和闪光灯是不一样的，舞台和荧幕更是天差地别。

身上渐渐被冷气贯彻，直到小姑娘们被唤上红毯，她才抽回思绪，不知是站久了还是冻麻了的缘故，回去时的每一步浑身都像被人鞭策一般。

回到休息室，里面只剩下了小七一个人，沛念坐了一会儿，蒲英便打来了电话，说让小七带着她进来。

从进场到引荐介绍，她听着蒲英一遍遍绘声绘色地推销自己，而她则静静的站在边上笑不出来，更插不上话。

完全是一个被评头论足的精致木偶。

卸下礼服，又直奔机场。

沛念的目光望着车窗外贯彻而过的华灯与夜景，舌尖在暗处不由自主地磨砺着牙关内侧。

她从来没犯过烟瘾，也或许是从没被限制过。

*

“都是接受灯光与掌声，我不觉得二者会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我祝福你。”

*

“这次跟你一起录节目的还有几位艺人，”浦英递过来一个平板，沛念伸手接过，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屏幕上俨然是几张男男女女分割的照片，照片下方则是各自的名字。

“笛姝，以前得过两个视后，演技也很受好评，但是在前两年事业最红火的时候被爆出婚内出轨，至此价值与地位一落千丈，这几年几乎是属于半隐退状态，这次应该是想借着这个项目复出的意思，总之节目期间跟她相关话题、采访之类的，你尽量不要涉及就好。这个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跟节目组打招呼，反正你自己留意一点。”

沛念觉得依照这个形式浦英大概要讲很久，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盯着平板上的照片，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舌尖与牙关的每一下触碰都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带动全身神经，引发一阵瘙痒。

她想抽烟。

“朱凡凡，是今年《梦想起航》里面刚刚C位出道的女团成员……”

“李鹏……”

*

“我叫沛念。”

“这就完了？”

“嗯。”

“我昨天让你背的自我介绍呐？”

“我是去跳舞的，又不是去应聘主持人。”十几岁的女孩目光里总是带着凌厉。

面对老师的疾言厉色，她似乎早已习惯，破罐破摔式满不在乎地回道：“词太多了，记不住。”

*

“这个，”葱白的手指从即将息屏的平板上一闪而过，随之重重叩了两下，发出声响，沛念的思绪被蒲英高出一个度的调的声音扯了回来：“檀冶！去年凭借一部小众网剧突然爆火，又同时得了最佳新人演员奖和最受青少年欢迎奖，今年势头很猛，算得上新晋顶流了。”

其实什么最佳新人奖，什么最受欢迎奖不过是一些平台为了汇聚流量而玩的把戏，在业内根本不值一提。只是能让浦英私下夸两句的人不多，沛念从列盘的几张照片中将她搜罗了出来，然后很认真的给予评价。

“确实很漂亮。”

这句敷衍的回应换来了蒲英更加冒火的怒怼，只听她硬邦邦地扣了扣屏幕介绍那栏——男。

狭长的眼尾、白净的妆容，过于精巧的长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