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2 / 3)
城路途遥远,纵使有千里马,也需要一定时日。
而在这时候,县令竟然只说顾好自己便是。为此,衙门外百姓叫苦连天,黄县令也权当没有听说过。
黄县令摇了摇头,右手摩挲胡须叹了口气道:“唉,还是静观其变!等省城那边的人来到再看看该如何?”
“可是……”余县丞急了。
“没有可是!春山镇财力有限,能做的事情有限。何况灾民又不是春山镇的人,咱们也顾不了这么多。”黄县令瞪了余县丞一眼。
余县丞的手不禁握成了一团。这什么狗屁县令,说什么要以春山镇的百姓为重。
实则还不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不愿承担责任。
君子不与小人论长短。余县丞自知自己非君子,也并非一个多么清明的好官。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有着同理心的人。
他寻了个借口,便离开衙门。
何家那边,何昭衍已然开始施粥救济了。何家家大业大,便是施上一头半个月的,也根本伤不了根基。
为了防止灾民哄抢,何昭衍还特意让何老太爷的门生派些手下来镇压场子。
“何家那儿有粥施,咱们赶紧去,不然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哪儿哪儿,我也去。去了起码还能吃饱,不去肯定会死!”
在春山镇徘徊的灾民嚷嚷道。这儿还是有善人。
何昭衍蒙上了一条白丝巾,亲自给灾民们施粥,就连病愈未多久的徐书婉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为灾民施粥。
因为不知这些灾民是否有病,安全起见何昭衍一行人便带上了白丝巾。
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正所谓病从口入。这样估计也能让他们安下心。
何老太爷坐在宅子中,听着管家等人回来汇报消息。
他对何昭衍的做法很是满意。春山镇的官员不做事,那便他们何家来做事儿。
这种事情就是需要有人来牵头,有了人牵头,估计有钱的商户们也会这般做。
“少爷如今做事愈发稳重了。”管家谄媚道,“老太爷,您可有想过什么时候回京城?”
只要何老太爷想回京城,那也容易。横竖他同皇帝认个低威,皇帝必然会念在两人的情分让太傅官复原职。
说来这师徒两人也是别扭。就因为何太傅威望甚高,一时间在朝廷党羽无数。
靖帝明里暗里也说了,让何太傅莫要太张扬。
可何太傅则认为,靖帝这是不信任自己了。想到自己兢兢业业数十年,竟让靖帝起了疑心。
何太傅一气之下,便选择告老还乡,退居在春山镇。
其实靖帝也不是说不信任何太傅,不过因为怕旁人效仿何太傅罢了。
在这个时代,师傅其实就等于自己父亲了。靖帝对何太傅那可是十分尊敬。
不过他已然贵为九五至尊,自然拉不下脸面同何太傅认个低威。
这不师徒两人便生了嫌隙,有种死生不复相见的感觉。
只是在深夜时,靖帝时常感慨太傅不在时,他越发觉得看不清自己。
对靖帝而言,何太傅便是他的一面明镜,规劝自己的明镜。
何太傅又何尝不是时时念着靖帝呢?他也心疼他从小看到大的皇帝在朝堂时落寞不已。
纵使他已然为九五至尊,但是底下的大臣们不过是怕他,惧他从未真正敬过他。
何太傅望着门前忙忙碌碌的何昭衍,闭上了双眸,“看来,我也要为阿衍做考虑了!”
阿衍是个好苗子,决然不能让阿衍在春山镇庸庸碌碌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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