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何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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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说阿盛上司,找他有急事,但他关机,又没有他家里的电话……

拿到黎昌盛家里和新婚妻子的电话,裘江犹豫了。真要打吗?这一打,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两样了,而且他的名声,也极有可能因此堪忧。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团白雾中,陈芷汀穿着浴袍走出来。看见他坐在客厅发呆,冲他笑了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进了卧室。

沐浴后的陈芷汀面色白里透红,湿淋淋的头发垂在两肩,衬得半月型脸颊像盛开的玉兰花瓣,眉眼弯弯,透着朦胧的暖意。

裘江被这熟悉又温暖的一幕冲击,再次恍惚起来,突然之间渴盼回到她温暖的怀抱。

他做梦一般进入白气弥漫的洗手间,伸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眼神迷惘,眉头紧锁,脸色发暗,嘴唇缩成暗黑的铁线……

他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撩水洗脸。入秋的水已经开始凉了,他感觉正好,又洗洗后脖颈,索性连头发一起抹上水,淋湿了。

真真和小佰申请了住宿,到周五晚上才回家。陈芷汀吹干头发,换上睡衣,看看时间,真真该回宿舍了,给她宿舍打电话,叫来裘江一起听,搭着女儿的小桥,夫妻二人算是无缝和解。

陈芷汀靠在床头改古诗文小测卷,边改边等裘江洗澡上床。

开学以来一直忙,她又不是会调养自己的人,看到镜子里的脸色青白带黄也没在意,可是有一天上早读时几个老师都夸她气色好了,她照照镜子,果真面色红润、眼睛明亮,与前几天大不一样,连头发的颜色似乎都滑亮些。下课回办公室与杨洋错肩而过,杨洋也盯着她看了一眼。

杨洋最在意三件事,成绩、时尚、外快。能让杨洋都溜上一眼,可见那天的精神与面貌俱是佳处。而那天的夜晚,正是二人言归于好、鸳梦重温之时。

“雨露滋润禾苗壮”。她的脑海里蹦出一句歌词。徐珊常说,女人是块地,要勤耕田勤锄草,荒了就黄了,黄了就蔫了。憔悴的孩子他妈,操持家务的黄脸婆,就是烂菜叶子萝卜皮,谁都不愿多看一眼。

就徐珊那样,虽说是描画过度的牡丹花,也比清汤寡水的白菜汤更引人注意。

陈芷汀边改边听动静,裘江那边静悄悄,别说鸟鸣幽涧了,连点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没有。陈芷汀交叉十指拧了拧,一撩被子坐起来,收起试卷。裘江又回到书房里,不知在忙什么,陈芷汀一反常态地进去说:

“别弄了,去洗澡吧”。

老夫老妻,这一句顶得上千言万语。而且关于“洗澡”还有个典故,陈芷汀也跟裘江讲过。

每年初三升中考,一开学毕业班就忙得“鬼打头”,很多老师下班都不走,继续改作业、批试卷、准备第二天的课。有对夫妻都是学校老师,男人上初三,经常很迟才回家,一天下班后女老师上来叫他:

“今天早点回啦,早点吃完早点洗澡。”

“嗯哪。”

男老师低垂着眼皮答应一声,没有多话。女老师走后,男老师们开始研究那句含义不明的话:早点回家吃饭可以理解,早点洗澡用叫吗?几个意思?立刻打趣那位男老师:

为什么要“早点洗澡”?“早点洗澡”的潜台词是什么?“早点洗澡”之后要干什么?

面对纷至沓来的质疑,男老师很从容:

“忙得要死还想那个……啥?有病!不理她。”

听到的老师都笑起来。男老师纷纷批评他顾大家忘小家,女人都找上门来了还装!赶紧地,回!

上课收拾牛鬼蛇神指点江山,下课演奏歌舞升平长夜未央……

男老师看不小心给这帮家伙打了鸡血,笑眯眯地被迫提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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