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真的想法（2 / 4）

了出来：“或许只是我想多了，毕竟我跟他不熟，你们觉得兰斯先生的表现有问题吗？”

埃迪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自来也，这就是你说的装傻吗？”

“笨小鬼不要在这个时候脑子灵光。”

自来也随口敷衍了埃迪一句，转而安慰另一人：“亚丝娜酱不用担心，兰斯小鬼很坚强的。既然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就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比起这个，亚丝娜酱……”

“你居然叫兰斯小鬼的昵称！怎么能不叫我的！”自来也严肃道。

“咚！”一个脑袋撞地的声音。

***

兰斯洛特本来在回房间的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见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便朝着房间越走越快，最后猛然打开房门，直奔房里的独立卫生间而去。

“哇……！”趁着这会儿基地里没什么人，不用掩饰声音，兰斯洛特不再忍受翻江倒海的胃部，对着马桶大吐起来。

从计划定下来起，他就紧张得什么都吃不下，内脏跟扭成一团一样难受。但那时他还能做好自我心理调节，直到行动开始时，他已经做到把全身心投入任务中，不被紧张情绪困扰了。

现在内心的平静被打破了。

鲜血味、皮革味、硝烟味……子弹击中人体的声音，刀砍中人体的声音，敌人的惨叫声、呻吟声、悲鸣声……还有，还有……

这甚至根本算不上战争，充其量只是一次小规模冲突罢了。

【喂！】

已经吐到苦胆汁都出来了，彻底没东西可吐的兰斯洛特勉强直起身，按下冲水键把呕吐物冲下去。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

兰斯洛特瞳孔收缩，慢慢地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呼吸急促，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把骑士剑砍进伦道夫身体里的触感又一次浮现出来，还有伦道夫被肢解的情形，他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手上、盾牌上，还有自己有意忽略的、卡内基对自己仇恨的目光……

【喂喂！】

冷静、要冷静……

【赶紧tm给我冷静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兰斯洛特脑海中，狠狠地训斥他。

【你这是什么鬼表情？那些人是海贼、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你做的事成功阻止了他们杀更多的人，对自己、对警备队、对其他岛民都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那些家伙自己的生活、家庭、过往……既然已经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就别想着还能得到善终，这是他们应得的。】

【早在定下计划的时候你就想到这些了，不是吗？】

“但我还是杀了人啊。”兰斯洛特喃喃自语。

他用力捶了自己一拳，后退几步，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靠着墙壁颓然坐下，恍惚间想起了中午自来也和他的交谈。

自来也前辈说我是一个很心软的人，总是把行动后获得的利益当作制定计划的理由。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说，我更喜欢能双赢的计划。”

【嘁，真是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明明很清楚，当时自来也讲的根本不是计划完成后的利益分配问题。】

【他想问的是，像你这样心软的人，到底有没有觉悟去真正伤害、甚至杀害他人，无论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罪犯，还是单纯妨碍到了你要做的事。】

【你当时不愿意去想这些，就干脆假装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选了个就事论事的回答。】

“自来也前辈大概是看出我从没有杀过人，才会有此一问吧。”

兰斯洛特把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