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下(五)(1 / 2)
余南捧着童话书,从床的一边用膝盖支撑着缓缓挪过来,把头凑到他面前。
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头发,拿起吸水巾,仔细又耐心帮他擦拭。
余南跨坐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时常同他碰到一起,安静地帮他吹头发。
莫怀仕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桃子味,心里躁动的野兽逐渐被抚慰,消失不见。
他把头靠在余南肩上,感受到她的手轻柔地穿插过自己的头发,吹风机带出的暖风徐徐吹向两人。
莫怀仕突然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等吹完头发,余南拉着他躺进被窝,被子暖暖的,已经被她躺过,带有她的体温。
余南把手里的《安徒生童话》递给他,“今天该讲海的女儿了,先生,您已经很久没有为我讲故事了……”
她的声音蔫蔫的,听起来有点委屈。
莫怀仕侧头看向她,余南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他象征性地拍拍她的小脸蛋,承认是自己的错,然后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为她讲海的女儿。
“小美人鱼最后放弃了自由和三百年的寿命,却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化成了泡沫,她不难过吗?”
“或许为了爱,她愿意这么做吧。”
“她可真厉害,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放弃自由还是放弃生命?”
“放弃爱的人。”
余南红着鼻头,哽咽的说出这句话。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莫怀仕哑然,捏着纸页的手微微用力。
他咽下嘴里想说的话,温柔的对她说,“不早了,睡吧。”
然后关了灯,抱着她睡下。
黑暗里他迟迟未闭上眼睛,黑色的瞳孔下蕴藏着前所未见的风暴,余南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下意识的蹭着莫怀仕的脖子,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莫怀仕抱着余南,感受怀中那人跳动的心脏,似乎隔着衣服,把这份悸动传入他的身体。
他也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余南想要起床上厕所,被莫怀仕压的动弹不得,她轻轻推了推他,刚想把手从他腰上缩回来去掀被子,就被他狠狠压住。
莫怀仕一下子清醒,锐利地睁开眼,问她要干嘛。
“上厕所……”
余南使了好大力气才挣脱他的束缚,等她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莫怀仕像个鬼一样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等她。
余南叹了口气,回到床上,重新抱住了他,莫怀仕才躺下盖好被子,一言不发地抱着余南继续睡觉。
这几年莫怀仕虽然很少来见她,可是从未疏忽对余南的治疗。
在国内专家医生的共同努力下,余南的病情有所好转,不像小时候那样有点自闭又笨笨的。
余南好奇莫怀仕的某些秩序行为,例如自己必须抱着他睡,不能自己睡在一边,夜里她离开床他就会坐起来等着。
很多莫怀仕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习惯,却在余南的身上屡次践行。
难道莫先生也生病了吗?
她感到很疑惑。
早上起床,余南在浴室里刷牙,她今天心情不错,看到莫怀仕进来后,用沾了一圈牙膏泡沫的嘴巴亲了亲他,换来对方更深入的吻。
余南被亲得缺氧,赶紧拍了拍他的肩,他反应过来后又开始吻她的肩颈,锁骨。
余南被亲的痒痒的,喘着气说,“还没刷完呢!”
莫怀仕闻言停下了动作,走到一边自己也开始刷牙。
早餐都是余南爱吃的,两人坐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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