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农妇(3 / 3)
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农妇求救之时,悸云才发现农妇的左耳后方,竟有一块小小的纹身。
纹身的图样,是一个睁开的眼睛。
若不是悸云手部的动作恰好将农妇耳朵处的长发挪了位,便不能发现这处极为隐蔽的纹身。
“你是襄夷人?”悸云大惊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这时势之下,皇城中竟然出现了暗藏的襄夷人。
农妇闻言,更是大声求饶。
在悸云的威逼之下,农妇始终没有什么对悸云不利的动作,看来她真是个不懂半点武功的妇人。
悸云眼见农妇即将被自己勒死,便所幸松开了手,对她的警惕也放松了些。
“说吧。再不说就把你送到官府。想必你也听说过,入了官府的襄夷人,只会比死还要难受。”悸云见此妇实在顽固,便威胁道。
农妇一听,果然吓得跪了下来:“我说,我说。只求姑娘不要将我送至官府。”
“说吧。”
悸云并不是什么心肠恶毒之人,虽说她对襄夷人也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眼前这个妇人怎么看都不过是个寻常百姓。
两国之战,怨恨不及平民。只要农妇将实情说出,悸云也不会为难她。
“我本是大丰东境与襄夷南境交界——庸城的一位普通农妇。庸城向来是个三不管的地带,过往这些年,庸城百姓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谁知二十日前,襄夷主动起兵攻打大丰。两军交战,庸城百姓自然是民不聊生。更令人可恨的是,两国的军队竟都不拿庸城的百姓当做是自己人,皆做出了强抢民粮,奸杀妇孺的丑恶行径。无奈之下,庸城百姓只好四处逃窜。我也是逃到皇城外的一处郊野,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农妇如实道来。
“什么?两国已经在边境交战了?为何城中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悸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此等大事,朝中权贵怎会不知?自然是上面的人有意将消息压下!太子已经暗中下令,但凡发现一个逃入皇城中的庸城百姓,必须将其关押牢中。或处死,或做成人彘,以免消息走漏。”一提到人彘,农妇的身子便忍不住微微颤抖。
难道,太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自己登基一事节外生枝?
悸云掐住自己的手指,暗自推测。
“可若无人相助于你,你无论如何是入不到皇城中来的,对吗?”悸云可怜农妇的遭遇,原本冷硬的语气也柔软了几分。
“姑娘饶命。恩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实在不能告知姑娘她的姓名。即便姑娘执意要将我送去官府,农妇也恕难从命。”农妇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也罢。”见农妇一心维护自己的幕后主使,悸云也断了问出那人真实身份的念头。
毕竟事到如今,那背后之人也并未做出对悸云不利之事,不是吗?
甚至,此人还一路相助于她。若没有此人相助,从太子手中夺走先皇遗体一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如此说来,悸云还要感谢那人一番才是。
“你回去后,替我向他传达一声,等皇城中一切事了,我定登门向他拜谢。”悸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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