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路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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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心意互通两情相许的模样,皇后亦不禁想起自己那身在宫中的意中人。

皇帝病重,太子霸权。即便是贵为皇后的她,也已经有数月的时间没有见着皇帝一面了。

如此情状,又怎能不让她揪心。

宫中的紧张局势,远比外人所见所闻的,还要来得危在旦夕。

“父皇究竟如何了?”封临在外流放许久,对宫中的消息亦是一无所知。

他从前的眼线,都已被太子逐一摸查清扫,连仅剩的一些,在他流放期间也都被拔除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他,不但难以和太子对抗,甚至连宫中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无法探出。

“你父皇……”提起此事,皇后的眉头亦爬满了忧思,“在你还在京中之时,你父皇便已病重,久不上朝。太子以监国的名义独掌朝政。届时,他便已经开始雷厉风行,党同伐异。设局让你假死,将你赶出皇城后,便更是变本加厉。我不忍他误入歧途,也曾多次劝阻。谁知他反而心生不悦,将我遣至榕陵。我亦是许久未见着你父皇了,如今母后我实在担心你父皇的安危……”

“母后是担心父皇的龙体已经……”封临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后愁容满面,两滴清泪落了下来:“你父皇早已病入膏肓,我是担心他的身体,早已熬不住了……”

“可若是如此,太子为何不直接登基?”悸云明白了皇后的顾虑,可太子的所为却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想必是他也已经察觉到襄夷国的虎视眈眈。如今大丰正因持续不断的内斗而消耗国力。太子为了铲除七皇子的势力,杀害了不少的能臣,大丰正是国力衰微之际。如此不仁不义之举,想必襄夷国的探子一定也会收到风声。若此时太子贸然登基,根基不稳。一是要面对朝中本就与他政见不合的大臣,二是原本一心效忠皇帝的大臣也尚且需要时间收服,未必即刻就会倒向于他。届时襄夷若是举兵来犯,太子便是腹背受敌。”赢衣缓缓分析道。

“所以你推测太子这招是安外必先攘内,先收服朝中的势力,再行登基之事?”悸云问道。

“正是。”赢衣点头应答。

皇后见赢衣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解,眼中尽是赞赏:“你父亲恐怕真是小看你了。细细究来,赢战将军虽表面中立,实则亦是众多不服太子的朝臣之一。太子这些年来施行□□,凡事不顺他心、有违他意,便杀之而后快。如此作为,又怎能服众。”

太子从小养在皇后膝下,八岁时便被送到东宫独立居住,由太傅监督监督指导,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得以拜见皇后。

彼时太子尚且年幼,他的师傅唐太师又是个性情暴烈,主张以暴制暴之人。

久而久之,太子亦深受其影响,这才养成了如今这般品行。

可皇后从始至终,都将太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对待。如今见他这般作为,又如何能不心如刀割?

而七皇子自小便在皇后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便形成了温和仁厚的性格。

即便他也有些城府和算计,但心中却紧紧绷着一根弦,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绝不可做。却也因此,才会在与杀伐决断的太子争斗时,落了下风。

其实封临本也无意皇位,只是他身在那个位置,又是替代太子的最佳人选,这才被朝臣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身为大丰的皇子,虽说位高权重,却亦不能随心所欲,遂心中所愿。

众人谈话间,马车已行至中原城最南边的城门。只要踏出此门,便大抵上算是安全了。

而赢衣早已令天机阁的手下,买通中原城南城门的守卫。马车径直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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