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出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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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悸云总是心绪不宁,生怕赵鹤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虽说晏府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但谁也不知这是否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赵鹤的婚事由晏希一手操持。因此晏希近日里总是忙里忙外。她深知悸云与丫丫之间的嫌隙,并未安排悸云相帮。

晏希终究是为悸云多考虑的。婚事本就操心,一来她不愿悸云被扯进这些琐碎事务中,二来即便悸云并不会诸多抱怨,可毕竟是嫌恶之人的婚事,她心中多少会有些不痛快。

晏希宁愿初始时便为她免去这些烦恼。

况且从小到大,悸云被她惯得对这些内务之事一窍不通,成日里只知读书习武,倒也未必能帮上多大的忙。

此时悸云独自坐在院内,手中正翻着一本琴谱。

自打那日与矿洞中得见延伯留下的出口暗号后,她对那些图形文字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况且经由延家一事启蒙之后,她再钻研琴谱时便逐渐有了章法。渐渐地,她也能看懂一些诸如“出”、“入”、“转”、“离”、“乾”、“坤”等简单的符号标记。

虽没有什么实在的用处,但钻研起来也需花费一些心思,遂而产生无穷的乐趣,倒是能免去一番胡思乱想。

毕竟自打撞见赵江二人的深夜交谈后,那日的场景便时时浮现,常叫悸云心烦意乱。

如今整个晏府上下,最为懂得赵鹤心中所想之人,恐怕就是悸云了。

“江夜南枝细细垂,柳梢月下人双对”。

分明是句情诗。

可惜爱而不得,方为世间常态。

依悸云之见,江枝对赵鹤并无除兄弟之情之外的情分。

也正因如此,才令赵鹤内心更加煎熬。他是赵管家独子,将来要继承赵管家的衣钵,身上更是背着传宗接代、延绵子嗣的重任。如此悖逆亲长的想法,本就不为赵家所容。又是郎有情妾无意的单相思,怎不叫他深受断肠之苦。

恐怕赵鹤是一万个说不得,想不得,念不得。

但他又偏生是个偏激之人,悸云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然而这些天,赵鹤却乖巧得紧,躲在房中几乎闭门不出。

游游索索间,已到用午膳之际,却还不见晏希的身影。今日诸事繁多,悸云与晏希的见面亦是少了。

“悸云,你瞧见晏希没?”窈玉推开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自打住进晏府来的这些时日,窈玉的作息便越发的过分。真不知等到博园再度开学之日,她要如何适应。

“她还没回来,找她有事?”悸云将琴谱盖在桌上,站了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前几日我俩约了出门游玩,也不知她是否将这事给忘了。”

悸云瞧瞧天色,风轻云淡晴空万里,的确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要不你陪我去?”窈玉似也被这晴朗的天色吸引。

悸云思索了片刻。

窈玉来者是客,而晏希忙于内事无暇顾及,留她一人憋在府中着实不是待客之道。晏希就待在自家府上,应也没有什么安危之忧。

悸云独独放心不下的,是赵鹤。

可思来想去,那赵鹤安静了这么些时日,总不至于这么凑巧就要今天出门吧。

“行。”悸云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待窈玉梳洗过后,二人便去向晏希辞行。晏希此时正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没有闲工夫为她俩操心,敷衍式地连连点头后便允了二人出门去。

窈玉是个极为讲究的人,衣着服饰都紧随丰朝最为时兴的款式。她自小出生在皇城,皇城本就是潮流兴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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