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狼之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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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抚去脸上的血迹,他脸上挂笑,身上挂彩:“皮外伤。”

慕容迦叶红着眼眶扭过身去,一瘸一拐地暴走回山洞。

独眼狼王拔脚站起来,快速跑到她身后,把她拦腰扛在肩头:“你在意我的死活。”

“我最讨厌别人捉弄我。”

独眼狼王固执道:“可你在意我的死活。”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死了,我走不出这片破林子了。”

“你要走?”独眼狼王心头一颤,脚步为之停顿。

慕容迦叶不置可否,扬手掴了掴他结实有力的屁股,像鞭打自己的马匹:“快走!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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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匆匆过去,慕容迦叶的腿伤也渐渐好转,二人的暧昧也仅仅停留在那一日的激吻,独眼狼王最近眼睛离不开她,她总是挂着笑,可眼神和眼神却是冷冷的,似乎还在生自己诈死的气,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道个歉。

慕容迦叶忽问:“喂,平时怎么洗澡?”

“白狼河。”

“天寒地冻的,现在的河里,冰还没化吧。”

“我不怕冷。”

慕容迦叶抱住自己的腿,懊丧地低头伏在双膝上,几不可闻地嘟囔了声:“我怕。”

她整个人被熹微的晨光照耀,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独眼狼王心头一软,这才恍然大悟,他猛地站起身来:“等着。”

他搬来一个木桶,那是上好的桦木桶,桶身上还刻了一匹朝天啸月的孤狼。一身崭新的衣服和鞋袜。

“你哪儿拿来的?”

“父亲的木屋。”

“为什么不干脆住在那里?木屋不是比山洞好多了吗?”

“父亲死了,住在那里,总会想起他。”独眼狼王眼眶湿润,二人共处一室数十日,完整的对话几乎屈指可数。

慕容迦叶捕捉到他那一瞬间流露出的脆弱,抬眼温言道:“抱歉。”

独眼狼王望着滚沸的铁炉:“水烧开了。”他做佯装擦汗状,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头不语,为她倒完洗澡水以后,便默默地走开。

独眼狼王来到白浪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他拿出怀里未竟的桦木雕,手持一把玲珑的小刀,想象着慕容迦叶的模样,仔细地走刃刻画,微闭双眼,吹去木屑,一双如覆初霜的眼睛就呼之欲出了,他这一生,没有见过太多的人类,可如今却由衷觉得,人们眼中的美人,大概就是慕容迦叶的这般模样。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却已经将她的面容和身体都看遍,但他同时也清楚地明晰,那是个注定要离开的人。

阳光充裕,慷慨地洒满白狼河面,枯死的白桦开始冒出绿芽,整片大地,春意越来越浓,很快,冰雪消融,雁归花开,河水会越来越温暖,成为最佳的沐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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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迦叶脱去污糟的红嫁衣,打开擀毡的头发,享受地坐入温暖的木桶之中,她想起父亲曾说,士兵们打仗在外,常常是三年五载都洗不了澡,军营之中,除了血腥,更多的男人的体臭和马匹的粪味。

等待伤全部好了,她便会继续上路,至于其他的,她无暇顾及。

独眼狼王忽地走进来,向浴桶里抛了一把干草碎末。

慕容迦叶抱住胸口:“你干什么?”

独眼狼王的眼睛向洞顶瞟:“听说你们女子喜欢香的,这里有些香草。”

慕容迦叶松了一口气,冷冷道:“多谢。”

独眼狼王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好道她,摇摇头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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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的蒸腾,让慕容迦叶褪去了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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