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逃婚记(2 / 3)
璞猴急地扯掉她的盖头,准备一睹自己新娘的芳容。
可盖头之下,却是慕容迦叶的贴身侍女斡扎朵的脸,拓跋璞惊恐万状:“怎么回事!”
斡扎朵跪地求饶:“拓跋公子,我们家小姐逃了!”
拓跋璞登时跌坐在地上大红的氍毹之上,一股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她去……哪哪儿了!”他缓缓抽出腰间匕首,“不如实招来,立刻要了你的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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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族闺秀、烈山将军次女慕容家迦叶逃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拓跋和慕容两大世家,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马厩里慕容迦叶的坐骑已经不在,只剩被刀割得七零八落的缰绳,赫连安代带走慕容家的士兵,循着马蹄印一路追踪而去,四处向人打听慕容迦叶的下落,两天以后,却一无所获。
这个年纪轻轻的新娘就这样,在无边的旷野之上人间蒸发了。
赫连粟错读着兄长的来信,焦灼地踱着步子:“这孩子!吃了豹子胆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身为慕容家如今掌握权柄的女主人,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摆了一道,她一筹莫展。
斡扎朵替主辩白道:“我们家二小姐只是贪玩,玩够了就回来了!”
赫连粟错怒火中烧,拍案而起:“玩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玩!这可是婚礼,慕容家和拓跋家的结盟庆典!”肃穆的一句话,点破了这场婚事背后的真相。
慕容迦叶的二叔慕容托雷暴跳如雷:“大嫂!若不是你平日里的溺爱!怎么会到今天这步田地,这下好了!我们慕容部落背信弃义的臭名,要传遍整个敕勒川了!来日,慕容家军在前线得胜归来,你叫我有何掩面迎接大哥!”
二夫人莫昆海然从慕容迦叶的毡帐中走出:“诸位消消气,观音奴带走的细软不多,贵重的金银几乎是一件没带,只从灶间顺走了些干粮!想必根本不可能走远,只是藏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偏僻处。”
赫连粟错极力回想:“你前日穿的是备用的那件婚服!观音奴穿走了最贵重的一件,上面的珠宝首饰十分昂贵!穿着那么惹眼的婚服离开,想必定有人看见她。”
赫连粟错眉头一皱:“托雷老弟,恳请你带一队兵马,到观音奴的玩伴家里去看看!”
莫昆海然是慕容托雷的第二任新妇,与慕容迦叶年纪相仿,平时不拘辈分,玩得很开,便自告奋勇道:“茹吉奈、纳阑雅束这几个平日都是观音奴最亲密的玩伴。”
斡扎朵怯生生地说:“夫人,小姐是独自一人走的,去哪儿了肯定会保密,她是今天拂晓策马离开的,她叫奴婢照顾好您的身体,她不是不回来了,是要给你个礼物。”
赫连粟错摇着头,闭上眼睛,浑身颤抖,扬手道:“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护主不周的奴隶拖下去!”
斡扎朵头上的花冠被粗暴扯去,跌跪在地上,啜泣着求饶:“主人饶命!婢子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去哪儿了,她没告诉我!”
赫连粟错坐在宝座之上,声音有气无力:“给我狠狠地打!直到她说为止!”斡扎朵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虽也没有视如己出,但下手之时,难免于心不忍。
慕容摩罗无忧地叫嚣着:“打死她!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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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真正的新娘子的慕容迦叶正一身红衣,跃马扬鞭,纵情吹着悠扬的唿哨,在广袤的紫蒙川上逃之夭夭,她轻装上阵,红嫁衣之外,还披了父亲宽大出征前赠她的战袍,战袍宽大而温暖,将她瘦小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出走,她将跋涉到与西凉交界的边境上去,找寻他出征近七年未归的父亲。
父亲慕容敦如,是开国战将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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