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5 / 7)
,我怕他突发身亡,中途崩殂,圣上以为我会选你吗?”
“够了!”
天子出声打断。
她的报复,实难承受。
“好一个先乱后治,你眼中的治世该是如何?”
“我不知道,这得看圣上以后如何开创了。”
“所以你还是选择帮朕?”
天子失望的眼底亮起一丝希望。
“呵……”
一声轻笑,但见贺兰韫抽出座下长剑,猝不及防,直抵在天子的脖颈处。
奴才们反应不及,惊慌失色:“啊!圣上!圣上啊!”
“除了关相,全都退下!”
贺兰韫喝退所有无关之人。
“公主三思啊。”
关殊序镇静相劝。
“关大人,若非立场相对,我倒期待你唤我一声师姐。”
“老师临终前,很后悔教到了你这样的学生。”
关殊序淡淡道。
贺兰韫眼神一晦:“我令他失望了是吗?”
“非也。是你太过拔俗,他悔恨自己没有更多的东西教给你,才会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
“是我太过无情,误会了他。”
贺兰韫神色一瞬恻隐。
天子打断了她的追思:“贺兰韫,你到底意欲何为?”
她默然半晌,忽然沉声道:
“符玉公主以下犯上,野心勃勃,冒犯皇威,挟天子以令诸王,苛行厉政,炸毁河堤,损伤军民数万人。天理昭昭,其身同葬阵地,粉身碎骨,是为天罚。朕痛心疾首,愧对天下万民,剥其公主名号,立碑呈上……”
闻言,关殊序诧异抬头:“啊!公主你这是……”
“放心,符玉愿代皇兄承担这一切污名,满身尘埃地离世。”
她的话,一再超出众人的经验。
天子猜不透她,只感痛心:“为什么非要如此极端?”
“内乱不休,军心不定,民意难从,天下毒虫,只会从有利可趁的地方咬,一点一点损坏国之根基。金银虎,太后,藩王之乱,皆印证了怀柔手段的无能为力。”
贺兰韫缓缓放下剑,语气凝重。
“一个人病重伤沉,剜去一两块腐肉,是最快的治疗之法。”
天子看她的目光动容:“可你剜的是朕的心!”
“圣上的爱民之心太过虚伪,贺兰愿用此刃让圣上以血濯洗污秽。”
“你,你对朕为何总是如此刻薄?”天子黯然垂眸。
贺兰韫淡淡瞥向他失落的神情,毫无动容:“太后一死,便懈怠三分,不思进取,倦怠朝纲,而让圣上有今日这般两难的局面,是贺兰没有刻薄到位,合该以死谢罪。”
“朕,不会让你死。”
话落,剑又重新架在他的脖子上,这次见了一丝血痕。
贺兰韫冰冷的眼中泛着狠绝的杀意:“那就献上你的皇位。”
“你……”
天子迟疑地沉眸。
“圣上,贺兰无心权位,只是要一条捷径,通往道的尽头,你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好,好,朕不逼你。一切照你所愿进行,行了吗?”
天子隐忍沉痛,罢然叹息。
贺兰韫看向关殊序:“关相,劳你以新朝的盛衰起誓。”
天子皱眉:“依我对你的顺从,此举……实在多余。”
“西陵之人,只忠于自己的誓言,这是我对圣上最高的信任。”
贺兰韫温柔道。
天子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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