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1 / 4)
柔弱的身躯被放倒在青蓝色大床之上,像一支水嫩的粉红菡萏被人拦腰掐断,跌入荷塘一池碧波荡漾里,溺了水般紧张呼吸着。
苏婵嫣看清薛凛的脸,近在咫尺,过于亲密。她咬着唇,不好意思地闭了眼。
殊不知害羞的她比单纯的她更加诱人。
洗过的被单散发着一股清新好闻的皂角香,和着身下女子的体香,一并钻入鼻尖,更加催化房中温暖的暗昧氛围。
白日逃过一劫,晚上再次重演。
苏婵嫣虽然有些畏惧那事,但也很乖顺,慢慢放软了身躯。
男人看她又怕又顺从的柔弱模样,不由想起半年前的初次,这小哑巴没有经验,难受得哭个不停,几次三番在他身下胡乱打滚,一双秋水明眸蓄满了泪,楚楚凝望着他,祈求怜惜的模样,好不可怜。
但无论多么难耐,小哑巴从不扫兴,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这一点,最让薛凛满意。
虽然娶她是一时负气冲动之举,但他并不嫌弃她是哑巴的缺陷,反倒总在她身上捕捉白月光的一缕影。
他第一遇到这小哑巴的时候,下意识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惊喜地追过去,才从那清纯的五官里认出了两人的不同。
苏婵嫣是苏家长女,但自幼不能言语,七岁的时候,苏父将她送去南山,跟着一个草药郎中学习医术,也希望她能久病成医,找到治疗自己哑疾的良方,早日康复。
但惋惜的是,直到她长大及笄,待字闺中,也未曾恢复嗓子,还是哑口无言。
因这缺陷,哪怕她是苏家嫡女,也少有人来提亲求娶。
苏父想方设法地想帮她寻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完成亡妻的遗愿。
可惜天不作美,苏婵嫣年岁渐长,纵然人长得貌美不俗,慧质兰心,到最后也无人过问。
她每日就在自家院子里晒草药,闲时去镇上做义诊,过得十分充实。
直到那日,她在浔阳桥畔,重新见到薛凛的身影,一时恍了神,差点给人扎错银针。
再见恩人的模样,不免心神荡漾,喜不自胜。
她匆匆收了摊子,前去寻他。
他却驾着马儿,哒哒跑远了。
苏婵嫣落寞站在长街尽头,看他的背影远去,陷入淡淡的惘然。
……
“啊……”
她一走神,男人的力道一下就重了几分。
好似在报复性地惩罚她的分心。
而后,女人溢出的娇声,朦胧的泪眼,绯红的双颊,无不取悦了他。
但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刚刚在想什么?”
双手都被他按在软枕的两侧,她既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比划手语,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嗯?”男人像是舒服过了头,意乱情迷的当下,突然忘了她是哑女的事实。
只见她莹白的手腕在微微挣扎,话也不答,故意跟他作对似的矫情。
心里只觉得是半年没见,这小女人长了点脾气在“忤逆”他,顿时激起了他想要狠狠收拾纠正的心理。
“不说么?那就有你受的了……”他眯起了眼睛,故意使坏地刁难她。
“啊……”苏婵嫣崩溃地摇头否认,眼泪决堤地涌落在枕巾上,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像是熬了很久……
头顶的床帐没再晃动。
苏婵嫣被折腾得有些疲惫,渐渐入了梦境。
她又梦到当初在苍鹿山时,她和师父被山匪打劫进山,给土匪头子治病。
土匪头子看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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