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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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事的是黄大伟,这人爱嘴儿瓢,可玩笑归玩笑,工作上的事从不嘻哈,所以当他越过于振坪对阮欣欣说:“苏生带着孩子要跳河,指名要见你!”

阮欣欣心下一慌,想直接到黄大伟的跟前,奈何于振坪镇在前面挡着呢?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就推,而于振坪也被她推开,在事态紧急和她的“无礼”之下,眉头微皱。

阮欣欣顾不上许多,边走边问:“人在哪儿?孩子也在?”

黄大伟是听了壮班的人回来报,就直冲回班房,此时气仍喘急,“在南城门上,抱着小女孩呢?”

身后的于振坪问:“谁在哪里?”

黄大伟:“壮班的人,巡逻的同僚发现后,苏生根本不听劝,也不让人靠近。”

于振坪又问:“怎么点名叫小阮。”

黄大伟:“壮班的人回来报说,苏生点名直接要官署的女捕快来,其他人一靠近他就情绪激动。”黄大伟瞅了眼阮欣欣,“咱们捕班就小阮。”

阮欣欣也觉得微纳,不过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众人赶到南城门时,远远便瞧见一个人影站在城墙边,摇摇欲坠,怀里抱着个稚小的女孩儿,便是苏生和他的女儿。

席阳河从西北到东南贯穿西谷县,得天独厚,城门便设在席阳河上。上面是威武如铜墙铁壁的城墙,底下便是喘急的席阳河水。

此时城门下聚集了许多人,有旁边的住户,有路过驻足的,还有闻声专门跑来看热闹的,阮欣欣看到有不少学生模样的,应是昨日参加县考后还在西谷逗留的考生。

大伙儿都仰着头,盯着城墙上的人影,窃窃私语。

城门上林都头和他的手下詹华在,不知在跟苏生说什么,太远了听不清,但能看出苏生对他们很戒备,怀中的小女娃也开始嘤嘤地哭泣。

底下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扒拉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正是苏生的妻子雷小花,只见她身上还挂着块油渍黑污的围裙,脸上是急走后的汗水和激动的红脸。一见着城墙上的苏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叫骂:“让他跳,他才没那个胆量跳下去,平日里踩着个梯就直喊头晕,他奶奶个熊,在这里威胁老娘?给他八百个猪胆他都不会跳,他娘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看我不回去好好收拾他!”

旁人不明的人纷纷指责雷小花的冷漠无情,认识的人开始起哄:“雷母,你家相公不要你了,可是看上别人家的小娘子了?”

雷小花咧着厚厚的嘴唇:“他敢!”

“谁说他不敢的,都一晌午了,还不是等你来,跟你谈条件哒?”

“就是就是。”

“苏生,雷母来了。”甚至还有人大喊。

“快跳快跳......”真是越来越离谱。

而雷小花在围观人群的刺激下,更加暴跳如雷,指着苏生骂更难听的话。气得阮欣欣要上前跟雷小花理论,被于振坪拦下,“救人要紧。”

于振坪对黄大伟低语了几句,黄大伟便叫人跟他一块,疏散围观的人群。周语慈也在,她看到阮欣欣,走过来说:“苏生想要和离,雷小花说和离可以,孩子不能带走,这可能刺激到苏生了。”

阮欣欣点头,苏生怕雷小花,可能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女儿而委屈求全,“一个完整的家”这种思想,也是禁锢他的枷锁;他想挣脱枷锁,什么都不要,可女儿是他不肯妥协的底线。

阮欣欣问:“他是怎么上去的。”

周语慈:“应该是观察留心了很久,趁着换班的空档上去的。”苏生此人很聪明,心理素质也不错,逃过壮班的城门卫,一上来便占据有利位置,与衙役一直僵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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