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遇氧气（2 / 4）

“玫瑰小姐可以弹给我听吗？”

“你想听吗？可我弹得不好。”

“没有关系，我想听。”神威坐在床上开心地坐摇右晃，他听过的糟糕的音乐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曲。

茉莉从琴架上取下那柄黑色檀木的琵琶，先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缠了义甲，给琴弦调了松紧试了音后才开始抱着琴弹奏。

比他第一次听得到的要悦耳动听得多。神威不擅音律，但是音乐这种东西能传递心情，表达情感，以前高杉晋助和河上万齐没少在他耳边摆弄各种乐器，好在他具备起码的鉴赏水平。

江户小调音乐诡异阴郁，还以为她会弹什么伤春悲秋的东西，结果却是烙阳的弹法和曲子，很欢快的旋律，他好像听过。

啊，原来如此，那神秘的小动作——从拇指开始，依次快速向外挑，比在教室里看到的速度快得多，连贯的力奏出均匀平稳的音，大珠小珠落玉盘说的就是这样的乐音吧？

是很漂亮的指法，葱白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来去自如，从他的角度看，茉莉的手压根没有接触到琴弦，但是一连串清脆的琴音就此倾泻而出，难怪她的手速可以和他抢同一个蛋糕，他静静地听着，看她渐渐坐不住。

很快停顿和失误变得越来越多，茉莉抱着琴抬起头看着神威，以一种幽怨又无奈的眼神。

“怎么了？”神威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女孩，他的表情无辜的很，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像一只温顺的猫咪。

茉莉微微蹙眉，她觉得自己的心静不下来了。

“神威，我好像没有办法正常面对你了。”

闻言夜兔耸了耸肩，转过去不再看她。

“不是指这个。”茉莉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两天她一直在认真考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些想明白了。

“那是什么？”

“你待在我身边，我就控制不住地紧张。”

“是害怕我吗？”他再次转过身，随意地坐在床沿。

“不是，嗯，怎么形容呢？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茉莉撕下手上的胶布，把琴放回原处，然后赤着脚走到床边，丈夫的面前，“神威，我们之间这种关系真的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哦？哪里奇怪？”

“我喜欢你却不想和你做，你想和我做却不喜欢我。”

“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神威伸手揽住她的腰，和他所想的一样，差不多一只手就能握住。

茉莉没有反抗，只是表情淡淡地低头看着他。

明明知道答案，神威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舍不得，所以才会如此吧。”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心。”

“哎？”

不过茉莉现在明白了，她不该那么贪婪的。神乐的开解让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那么较真，为什么神威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想要她”这种话，把爱和性分得那么开？

不愿意再去试探他是否对自己有好感，既然他可以那么狡猾，那么她也可以。神威说过不会跟她离婚，换句话说，他一直都会是自己合法的丈夫，至于他的心，她还要那东西做什么？何况他的行为已经昭示他可以好好对她，这就足够了。

她也会有欲望，说难听些，丈夫也可以是充气娃娃，就当灵魂出窍了二十分钟，没什么大不了的，姑且把神威当作帅气的牛郎，只要让自己舒服就好了吧？

茉莉抬手搂住了神威的脖子，主动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没有任何技巧，蜻蜓点水一般，她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