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世界杯(上)(1 / 3)
哈利从噩梦中惊醒,不住喘着粗气。
他按着额头上的伤疤,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拉开床柜上的台灯。房间亮起,他对着一个摆在桌子中间的、巨大透明的气象水晶球,上面映着他扭曲而苍白的脸。
刚刚,他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逼真的梦。哈利努力回忆开始模糊的记忆,据说前不久逃狱了的虫尾巴、一个老人、和一个看不见正脸的男人——但哈利知道,那就是伏地魔,哈利记得他的声音。
可哈利记不清更多了。他越是想回忆,梦的细节就越是想手中流水一样从指缝溜走。他们似乎杀了什么人,但哈利记不清名字了——当然了,这本来就是梦。
“小天狼星,你醒着吗?”哈利敲开教父的卧室,尽管这么做就像幼稚园的孩子,但哈利还是决定抛开羞耻心,跟小天狼星知会一下。
隔了一会儿,哈利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有人踢踏着拖鞋靠近,然后,门打开了。“已经醒了,”小天狼星说,侧身让哈利进去。“怎么了,哈利?”
“不是什么大事,”哈利说,“只是——可能是我大惊小怪,我的伤疤突然有点疼。上次它疼,还是因为伏地魔就在霍格沃茨……你觉得这可能代表什么吗?”
闻言,小天狼星神色严肃起来,哈利立刻有些后悔。“现在呢,它还在疼?”
哈利点点头:“但不算严重。”
“好在你及时告诉我,”小天狼星说,“邓布利多提醒过我,你的伤疤也许和伏地魔有所联系……不必太担心,我和莱姆斯都在,不会有什么事。”
哈利松了口气。又听小天狼星问:“哈利,你是什么情况下感觉疼的?”
“没什么特别的,我做了个梦。”哈利犹豫道。只是伤疤疼就把大人惊动已经让他很不自在,连噩梦也要告诉别人,那是有多想引人关注啊。
“什么梦?”小天狼星随口问道。
“唔……记不清了,”哈利说,“我好像看到了虫尾巴。”
“虫尾巴,”小天狼星阴郁地发出轻哼,“那只老鼠还是一如既往会逃。我想你是太担心了,哈利。莱姆斯一直在留意,他最好祈祷自己能一直安静下去。但凡让我们抓住马脚,他就完了。”
哈利点点头。小天狼星见他脸色苍白,没让他再离开。他们一起待到天亮,哈利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等他再回房间,海德薇站在窗台,脖子上挂着一封信。哈利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取下,拆开——
里面是一张空白的信纸。
不用怀疑,菲妮是故意的。哈利叹了口气,猛一下扎进床被里,被柔软的床垫往上抛了两下。情不自禁地,哈利探向衣襟,一直咯着胸口、却始终舍不得取下的项链被他抽出睡衣,晶莹剔透的绿宝石从展开的手心显现,被他轻轻摩挲着。
这是菲妮送他的第一个礼物,那时他们还是朋友。从那时起,他们就争吵不断,有时甚至严重到几乎绝交的地步。但从菲妮亲手把它系在哈利脖子上开始,这条项链就一直具备比其它礼物更加重大的意义;等哈利意识到自己对菲妮超出友情的喜欢后,它也变得越发特殊而珍贵了。
哈利翻身下床,打开传音书想要写点什么。他提笔,想要告诉菲妮今天做的噩梦,接着又顿住了。
最初菲妮就是拿预言拒绝自己的。如果她知道哈利伤疤疼,倒一定会回复自己。可哈利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博得喜欢的人关注;甚至所有人中,他最不想要的,就是菲妮对自己的同情。
这么一想,哈利笔锋一转,在传音书上留了字。摊开的两面信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消息,发送者都是哈利·波特,对面却不再回复了。
现在,哈利要再添一条。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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