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可同生共死”(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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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炽热的痛楚,随着药水滚入喉中,从口腔蔓延至全身各处。食道乃至肠胃都仿佛被灼烧至穿孔一般,心脏察觉到身体的异常,正用数倍的速度向下泵着血,激烈得像要从嘴里跃出来。

——感觉很糟糕,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这种痛苦主要来自于□□上的折磨,和第一次阿尼马格斯变形时有些类似,不同的是那次的痛苦是成功前的最后一步,而这次却才是刚刚开始。

我紧闭双眼,未拿杯子的那只手死死地扣着石盆的边缘以支撑住发软的双腿,除此之外,我并未让自己表露出过多的负面反应。

“薇尔莉特,薇尔莉特……你还好吗?”

斯内普的声音听上去很缥缈,感觉像是在梦境的另一端呼唤我的名字,每一个字节都在怪异地扭曲着,不知是否是因为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为了向他示意,我缓慢地点了点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想要大叫,想要逃离,但我理智尚存,明白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我不敢说话,因为血腥味会从嘴里涌上来;我也迈不开步子,因为双腿已经痛得失去知觉了。现在的我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被残存的理智驱使着的右手,机械地再次将杯子伸向装着药水的石盆。

第二杯喝上去和第一杯没什么两样,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在我身上和痛觉有关的神经都因过度刺激而麻木。趁着这个阶段还未结束,我又抓紧舀起了第三杯,这时我遗憾地发现自己已经拿不稳杯子了。

杯中的液体重新倾倒回了石盆里,发出一阵汩汩的水声。我感觉自己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便想着用另一只手扶住它,但左手才刚一离开石盆边缘,身体便因为失力而摇晃着向后倒了下去。

我并未摔在地上,斯内普及时从身后扶住了我。他一只手揽住我止不住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捏住我的手腕。他不敢太用力,就像怕会不小心把我捏碎似的。

“够了,”他沉声说着,“你看上去很不好。”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开他的禁锢,只能吃力地摇了摇头,这让我感觉大脑更为混沌了。

“我很好。”我咽下喉间涌上来的甜腥,耳语般小声地恳求道,“放手。”

斯内普与我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放开了我的手。我立刻将药水送至嘴边,大口大口地将它喝了下去,仿佛它是能舒缓我痛苦的良药——然而并不是,它披着冰冷液体的幌子,实际上却只能加重这份灼烧感,我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要碳化了。

我身后的斯内普发出了比我更为粗重的喘息声。他大概在极力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要夺过我手中那个该死的杯子,克制自己不去阻止我喝下这些该死的毒药,他很能忍耐。这一刻我有些庆幸和我一同前来的不是西里斯,不然以他不受约束的性格,大概早就胡乱施法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了。但我又实在对斯内普充满同情和歉意,他恪守了与我的承诺,而我却将他置于一个比我更加煎熬的境地,这太过残忍。

在杯子再一次舀满药水时,我彻底失去了将它拿起来的力气,它在我手中好像变成了千钧的重量。我放任它掉回石盆里,金属与岩石撞击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喂我。”我虚弱地说。

几秒的寂静。在我的耳鸣声中,我听见了斯内普压抑着的愤怒的低吼。他粗暴地掰过我的身体,扼住我的咽喉,仿佛对我施以如此暴力的对待就能将我从这浑浑噩噩的执念中唤醒。我无力地拉住他的衣角,因窒息而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喂我,求你。”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不见斯内普的动作,只能感受到他将束缚于我颈间的手掌缓缓上移,最终捏住了我的下颚。我无意识地半张着嘴,下一秒,装着药水的杯子被他送至我的唇边。

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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