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择你的英雄”(1 / 6)
有惊无险地,我们四人平安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格里莫广场12号。队伍一端的西里斯还没站稳脚跟,就因队伍另一端斯内普的出现而发出了不满的质问:“你怎么也跟来了?”
“你不也是?”斯内普反问道。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西里斯回复得冠冕堂皇,“倒是你,并未收到布莱克家族的邀请吧?”
“你不也是?”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
“好啦好啦,教授们。”我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没必要因为这个吵架,来都来了……”
在我们无聊对话的间隙,雷古勒斯已经把11号和13号之间缓慢显现的空间入口打开了。“嘘,安静——”踏入门厅前,他特意回头警告我们。
长长的门厅延伸至房子的另一头。在一排老式汽灯的照亮下,墙壁中央挂着他和西里斯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画像上笼罩着一层轻薄的天鹅绒帷幔,里面的布莱克夫人正用一把华贵的小扇子半遮着脸睡觉,他的儿子出于某些原因并不打算叫醒她。
雷古勒斯率先穿过门厅,西里斯紧随其后,而斯内普则走在队伍的末尾。我按照雷古勒斯的提醒尽力放轻着脚步,但还是由于灯光昏暗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看起来相当恶心的巨怪腿做成的伞架,好在身后的斯内普及时伸手扶住了它。
“谢谢……”我小声地说着。
显然,我小瞧了“安静”的内涵。仿佛这座房子被施加了“不能太懂礼貌咒”一般,刚刚还在沉睡的布莱克夫人“噌”地睁开了眼,老式汽灯的灯光都跟着亮了几分。她合上扇子,画像中精心绘制的面孔此刻正阴晴不定地看向下方。
“哦,完了。”前方的西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像是彻底吹燃了布莱克夫人的怒火。她丢掉手中的扇子,劈头盖脸地咒骂了起来。
“你怎么敢回来的?孽子!怪胎!可恶的纯血统叛徒!出去,从我的房子里出去!”她面色狰狞,双臂也毫无贵族风范地胡乱挥舞着,恨不得从画像中冲出来将西里斯撕碎。
西里斯大概在少年时期就已习惯了这种厌弃,他并未表露出伤心,而是把这些责骂当成噪音般捂住耳朵:“从法律层面来说,这不是您的房子了,母亲,您早就死了。”他冷静地说着,“还有,是您儿子带我回来的,要骂就骂他。”
他把麻烦丢给雷古勒斯,自己走进了一侧的餐厅,端起茶壶试图倒杯茶水解渴——当然没倒出来,这座房子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布莱克夫人终于注意到了已走过她面前的雷古勒斯。比杂技团演员还要迅速的,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体贴又慈爱地望着她离家多年的小儿子。“哦,雷古勒斯,我的宝贝,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面对布莱克夫人一连串的嘘寒问暖,雷古勒斯做出了滴水不漏的回应。他还讲述了一些在各国游历时的趣闻,逗得布莱克夫人花枝乱颤,黑色帽子上的蕾丝垂饰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我简直要吐了。”看着这个母慈子孝的场景,西里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我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斯内普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隐匿在最靠近门的黑暗中,真的像一只对一切都不听不看不在乎的老蝙蝠。
遗憾的是,在雷古勒斯不得不以“与朋友商议事宜”为由“不舍”地结束与母亲的交流时,我们还是被注意到了。布莱克夫人眯着眼睛,挑起帽子上的蕾丝,试图辨认出她儿子口中所谓的“朋友”。
斯内普跨过一步挡在我面前,宽大的黑袍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阻止了布莱克夫人在我身上肆意打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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