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2 / 4)
,也恐她恼怒,秦岸便歇了心思,颇为可惜地应了声。
马车微微颠簸着,身后靠着的肉/垫似是火炉般温暖,池澜眼皮阖起,不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秦岸察觉到她绵长稳定的呼吸,装模作样翻看着的书册阖上,垂眸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
自从那日知道她就是他梦中的女子,他的蛮蛮后,他的视线便越发地离不开她。
恨不得时时都能看得到她,时时将她圈在自己身边。
矮几上的香炉燃着,袅袅的白烟升起,他定定地瞧了半晌,心中想着父亲的任期也该到了,这几日应该就可以回来了。
那件事也该早做打算了。
长长的羽睫向下垂着,将眸中的深意掩盖,他收紧手上的力度,将她攥住,俯身轻轻靠在她的发顶。
马车悠悠地行走着。
倏然一停,秦岸抱住欲要倾倒的池澜,瞧了眼她没醒,松了口气,抬眼时眉心蕴着怒意,沉声道:“怎么回事?”
“郎君,前面有辆马车车轱辘卡泥里了,正正好挡着路中间。”
“……”秦岸抿唇,掀开半面车帘往外看了眼,若不将那马车推出去,按照计划午时根本到不了普济寺。
“福清,你们去帮忙。”
“诶!好嘞。”福清与那马夫走了上去帮忙。
好几个家丁一同合力,终于将那马车推了起来。
那边的主人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冲马车内说道:“多谢郎君相助,不知郎君姓名家址?在下现还有事在身,等到闲适之时定要上门拜谢。”
那人还没听见马车内的人回话,就听到了微微被风吹起的车帘内飘出来的几声吴侬软语,娇憨软绵地声音,又听闻声线低沉的男声轻柔地哄着。
“怎么了?”池澜被人吵醒,揉着眼,嘟囔着问他。
“没事,”秦岸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示意她继续睡,“你乖乖的睡,还有好一晌才到呢……”
“嗯……”池澜翻了个身,继续靠着他睡。
秦岸半掀起帘子,漆色的眼瞳暗沉沉地看向那人,那人被他隐有不悦的眼神看得一愣,继而拱手,“郎君……”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
秦岸淡声拒绝,随即放下帘子,不甚在意他的谢意,“福清,继续走。”
“好嘞!”
那人生得高大俊朗,被他拒绝了,面上却始终是挂着笑意,行为翩翩有礼,为他们让路后,对着远去的马车,遥遥一敬。
路上被耽搁了一阵,但也算是掐着点到了普济寺,池澜也睡够了,悠悠转醒,从他怀中起身,揉了揉眼,怔愣道:“到了吗?”
“嗯,方到。”秦岸帮她整理着发饰,低声回应。
两人走出马车,秦岸蹲下身子,转头道:“上来。”
“啊?”池澜不解,“你要背我上去?”
“嗯。”
她踟躇着,望着那高耸入云,隐藏在山林之中的寺庙和那上千石阶,拒绝道:“还是不了,这好好的,走路上去就好了,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上来。”秦岸无奈,见她想歪了,只能解释道,“这是一个习俗。”
“啊?什么习俗?”
“你先上来我再说。”
池澜抿唇,还在思量着他是不是在坑骗她。
秦岸就这样等着,忽地软下声音道:“好累,蛮蛮再不上来,我腿便要麻了……”
“……”
显然是他的苦肉计,池澜不吃这招。
池澜:“你身子不好,恐怕撑不了我,也难以爬上这山,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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