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你觉得她会吗?”谢斯理不答反问。
“我觉得不会,虽然这样说似乎不太好,”舒画靠近谢斯理悄悄道,“但像我外婆那么大年纪的人,一般都很节俭,对自己更是舍不得花钱。”
谢斯理脸上有一瞬的凝固,片刻后他问,“你认为胡婶有多大?”
“六十多吧,可能比我外婆年轻点,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舒画理所当然说完,看谢斯理一脸便秘的表情,又猜,“难道不到六十,五十七八吗?”
谢斯理:......
“你就一点儿也没认出来他们?”
“认出来?认出来什么,对哦,他们刚刚对我好像很熟,难道是我外婆的什么远方亲戚,表姐妹或者堂兄弟?”
谢斯理深呼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
“你还记得咱们小学有个同学叫胡娇娇吗?总爱扎两个小辫子,还跟你做过同桌,就是胡伯夫妻两的女儿。”
如被天雷劈中,舒画外焦里嫩站在原地。
什么?胡伯胡婶竟然是她小学同学的父母?
不过,谢斯理说胡娇娇,舒画还真有些印象。
一个挺水灵的小姑娘,大眼睛长头发,人很文静,大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跟自己做过同桌,那时候自己没少拿她的作业过来抄。
每到放学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家长在学校门口等候,低年级的小学生一哄而散,像小猪仔一样奔向他们爸爸妈妈的怀里。
舒画那时候跟胡娇娇同桌,放学时也是手拉着手一起,所以对她爸爸妈妈的印象很深。
胡娇娇母亲来接她次数比较多,那是个标志的江南美人,细细的眉红红的唇,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像夏夜盛满了星星的小池塘,亮晶晶的。
她总会带上两颗奶糖,一颗给自己,一颗给胡娇娇,作为她们认真上了一天课的奖励。
舒画实在难以将印象里那个头发香香一笑起来就有两个酒窝的漂亮阿姨,跟今天见到的那个木讷寡言苍老干瘪的老女人对上号。
可谢斯理不会骗她。
舒画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还是想不明白,最后只是开口,“那胡娇娇人呢?她现在在哪儿?”
“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了?”
舒画想到某种不好的念头,抬头,见正看着自己的谢斯理点了点头。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胡娇娇死了。”
舒画倒吸一口冷气,这时候也不知道是看见小时候的漂亮阿姨衰老成老奶奶更吃惊,还是知道小时候一起同过桌的同学已经不在人世更吃惊。
“看来你的记性是真的不好,胡娇娇五年级的时候就生病了,那时候我们全校还一起募捐给她捐款,你不记得了?”
舒画童年时的回忆可太多了,有时候背着老师在桌肚里藏青蛙,老师读一句诗,青蛙叫一声呱;有时候爬上树摘桃子,沾了满身桃毛,痒的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哭着回家;还有时候下河摸鱼捉虾,被她妈发现,拿着棍子追了二里地......
这些记忆就像闪闪发光的贝壳,全都被她藏在脑海里,慢慢聚成了一个宝藏乐园。
谢斯理一点,她也从她的宝藏乐园里扒出了这件事。记得当时她把自己的零钱罐砸了,倒出三百多个硬币,连同她妈给的二百,全捐了,成了全校学生中捐款最多的人。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没治好吗?
“那年捐了钱之后,她爸妈就带她去治病,省城、首都、海市,还有其他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没有一个地方的医院能治好她的病,最后只能采取保守治疗,透析化疗,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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