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1 / 3)

加入书签

比起茫然的赵浩成,闫山注意到了关昭一闪而过的错愕。

她眼下浮起淡淡青色,在阳光下更明显,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头顶乌云几乎具象化。仅仅贪玩熬夜,还不至于这副模样。

关昭迟疑着要不要说出来,可实在不愿意再跟他过多掺合在一起。意外做成同事已经够离谱了,生活上的事,不好再欠人情。还是等会问问小孟,看能不能暂时跟她挤一挤吧。

“没睡好。”她随便给自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白天吓到了。”谎言的精髓,就是隐瞒部分真相,达到断章取义的效果。

她神色自然,完全不像在说谎。但闫山敢肯定,必然不是因为昨天上午的经历。他亲眼目睹过,无论是满屋吸气声的第一堂解剖课还是尖叫连连的恐怖片,关昭或许也会被吓一跳,但不出五分钟绝对就忘记。

没等闫山追问,关昭立刻转移话题:“我看那头野猪过几天能放归了,不然赵浩成要疯了。”

被点名的赵浩成大为赞同,连连点头:“小关医生说的对!闫队,可千万别让我去喂猪!”

关昭见他提起野猪就惊恐莫名,灵光一闪:“你怕野猪?”看他行动时的熟练,接触动物救援时间不会短,照顾野生动物应该也习以为常才对。

赵浩成哑火。

闫山瞥了他一眼,对方眼中盛满了讨好和祈求。被打断对话的闫山不会向关昭表示不满,那没有眼色的赵浩成就是最好的靶子。

“他小时候被猪啃过。”闫山无情揭露。

赵浩成这回真的冤枉,他不是没有眼力见,而是理解不了,闫山怎么能察觉到关昭身上那点外人看来压根不起眼的变化。他悲愤地捂脸:“闫队,我为救援队立过功,我为救援队流过血!你不能这么对我!”

闫山重重拍他肩膀:“看开点,队里谁没听过。你是欲盖弥彰,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关昭疑惑,被猪啃过听着是有点滑稽,但也是挺危险的经历,他们两个这是什么反应?

“我小时候家里养猪,”赵浩成认命,自从前任队长知道原委后,每个常驻成员加入,他都要讲一遍这个故事,好让新人放松,都成迎新传统了,干脆平铺直叙,“那几年村里还没装空调,屋里热,我受不了,跑去猪圈边上乘凉睡午觉,起来就这样了。”

他边说,边解开自己的头发。关昭被这个动作吸引了目光,不禁盯着他的头看。随着他扎头发的皮筋摘下,双手向两边掀起,分别露出额角斜后方两块椭圆形的光溜溜的头皮,就跟扣了两片蛋壳似的。

还挺对称。

关昭先是这么想,然后就悟了,原来他留长发是为了遮掩斑秃。她看赵浩成会摆弄相机,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刻板印象里那种传统的、玩摄影的长发艺术男,他确实有那个范。

结果是这种原因。

其实这故事不怎么好笑,但配合上他面无表情揪头发的动作,很难无动于衷。

起码关昭现在嘴唇和下巴同时抖动,不得不虚伪地干咳两声掩饰:“不容易。”

她忍笑也很辛苦。

闫山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明明是好事,心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忧虑却没有散去。

但关昭没能笑太久,因为下午小孟回了她消息:抱歉呀,昭昭姐,最近我男友在哎。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关:也没什么,我就是看鬼片吓的。

她还是耻于讲述自己经历的事情,即使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受害者,再有就是对小孟不那么深刻的信任。小孟是个热心的女孩,可口风并不严。

临时在宾馆订了房间,关昭打算回去拿些换洗衣物,先在外面住几天。

同样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