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纸牌屋(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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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耸肩穿上一件素棉长袖衬衫,对外面的天气眯起了眼睛。已经是深夜了,看起来正要开始下雨。他讨厌雨比任何事更甚,而在雨中奔跑显然只是让人愤怒。但他需要做一些事来转移思绪,这一次工作没有帮助。有那么一刻,他的辩论只是对工作的又一次尝试,但想起今晚目前为止的成功(或是缺乏成功),他作出了决定。

他的运动鞋拍打着外面潮湿的人行道,他的衬衫立刻粘在了他的皮肤上。尽管如此,这依然是对他的内心想法令人欢迎的转移注意。整个晚上,他都无法从脑海中移除对赫敏·格兰杰的思考,而这开始发展到了令人恼火的程度。

他已经终于为生活找到了稳定且能够接受的日常安排。他每天早上醒来,准备好工作,教授恼人的法律系学生,通常每天至少摧毁一个学生不切实际的希望或梦想,然后处理案件,直到他的眼睛每晚因极度疲倦而灼伤。不时的出庭或者跟贝拉和其他人一起远足是必要的,偶尔(比如今晚)他甚至会锻炼。这就是他的生活,他终于想出了如何使它为他效力。

但是赫敏·格兰杰正在破坏它。他与她的辩论使他想起了某些他被迫忘记的事:他想念人生中真正的挑战。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人还以为他们能启发思维,但他们这么认为就是傻瓜。听她对他谄媚的咕咕叫令他昏昏欲睡。

赫敏……她对他而言有些反常。他想不出她在他的生活中位于何处。她不是一位朋友——这概念很可笑,原因很多——但她也不只是一个学生。他以前从未被他的学生吸引。她不是一个【女人】,因为她该死的太单纯,做不了女人。她不是一位同僚,但话又说回来,同僚可能是他对她的感觉。他认为这是极大的恭维,因为他很少认为人们在智力上与他同一水平。然而,他在讲课时看过她,当她内心对他的推论做出反应时,那双聪明的棕色眼睛闪烁着。

但不仅仅是和她辩论很有趣。和邓布利多辩论就很有趣,但他对邓布利多没有这个问题(尽管他有时会怀疑邓布利多本人具有不太常见的性取向)。有某些东西在【拉扯】他,真的。从他第一次见到赫敏,他就感觉仿佛某些东西在联结着他们。从最初开始,这就已经很明显,他们是【一样】的,虽然他说不出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从赫敏身上辨认出了很多自己,看到这些特质是怎样能够被如此不同地解读是令人不安的。

不同之处是赫敏具有同情心。她用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方式,从理想主义的视角看待世界。虽然他享受告诉她她很愚蠢,但他也享受看到她怎样踮脚走在怜悯和逻辑之间极细的线上,从不在任何一方太过火。他因此而尊重她。汤姆·里德尔一生中很少尊重别人。

然后是更浅层面的吸引,在其中他发现自己注意到了她柔软的嘴唇,或者当她往下看时,睫毛紧贴脸颊的方式。他喜欢她的走路方式;她的臀以女性化的方式移动,从她的姿势来看,她没有意识到。她总是被她背的沉重、装书的背包拉得略微弯腰,所以很难说她有自信。但她的确有。在她那让人绝望的外表背后隐藏着一些更坚固、刚硬的东西,而他渴望把它带出。汤姆非常确信,真正的赫敏·格兰杰从不接受反对意见,并会为她所相信的事物全力以赴。

「现在你在变得愚蠢,这很让人讨厌,」他斥责自己。于是他沿着城市街区突然冲刺,从行人的中间和周围闪避,思绪很快从他脑海中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肺部灼伤和腿的疼痛。他的肌肉乞求着他停下或者放慢速度,但他不屈不挠的意志力令他往前冲。在这个疲惫程度下,除了他那不规则的呼吸和脸上喷溅的雨水,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经过赫敏·格兰杰的公寓大楼,当一个熟悉的红发女孩冲下前门台阶时,他发现自己放慢脚步停下了。她在尖叫,而一个黑发男孩跟在她后面。他认出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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