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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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廷,又像是天上的飞仙,降临人间。

男子的手里握着一把剑,施然落座,恰巧坐在连七旁边一桌。训练有素的小二殷勤地为其甄满茶水,在一种面对强者的威势下,显得格外毕恭毕敬。他的声音清冷,报了几个常见的菜名,小二记录后麻利地下楼准备。

另一旁,身为唐门大公子,唐天仪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高手的威压不容错认,于是他一边殷勤地照顾着娇妻,一边不得不分神戒备。见对方只是在此地歇脚吃饭,不由松了口气。不料侍郎小姐这时突然说要喝糖水,还指定要城西永记家的糖水。唐天仪刚露出一分不虞的神色,侍郎小姐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叮嘱了两句下了楼。

见丈夫离开,侍郎小姐隐晦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如果唐天仪注意过自己妻子的目光,便会发现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刚落座的白衣剑客。她款款上前,自顾自地坐到叶孤城面前,目光痴迷地望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剑客。

被这样一个娇美动人的女子痴痴望着,任是木头也会动容。白衣剑客不是木头,而是坚硬的岩石。

连七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像这样的剑客,绝不会对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动手,但无视,有时候比怒目更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侍郎小姐这样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

会嫁给江湖中人,而不是与官宦子弟结亲,便足以说明侍郎小姐的大胆。在看见平日对自己趋之若鹜的官宦子弟在山匪面前被吓得屁股尿流,而唐天仪只用一把毒砂便屠尽对方之后,她便决心要嫁给强者。只是她后来才发现,武林之中,唐天仪还算不上是第一流的人物,于是她又有了新的目标。

她弱柳无风地走到白衣剑客身侧,装作被踩到了裙摆,眼看就要摔进其怀里。却不料眼前白影一闪,自己结结实实地跌倒在桌边。抬头一看,白衣剑客已经举着茶杯坐到了头戴斗笠的绯衣客对面。

她羞恼地站起来,噙着泪,手里的帕子绞做一团。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一处正值拐角的视野盲区,并无他人发现自己的丑态。

“噗哈哈哈哈哈。”连七低笑着,忍得很是辛苦。不得不说,侍郎小姐碰瓷的技术非常拙劣,却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侍郎小姐自是不会朝眼下心仪的白衣剑客撒气,但这个不知好歹,在一旁做看客的绯衣人却着实可恶:“大胆刁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她没有提自己的丈夫,似乎是不想让眼前的剑客知道自己已经嫁为人妇。

连七悠哉地转着手中的酒杯,笑眯眯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爹是谁,但我知道如果被你相公知道你趁他不在做这番举动,他怕是不会太愉快。”

侍郎小姐见此人戳破了她的心事,恼羞成怒地咬了咬唇,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回到了原位,只是她显然忌恨上了连七,不错眼地瞪着她。转头看向白衣剑客的时候,眼神又瞬间变得含情脉脉。

只是这含怨带羞的媚眼,终究是抛给了瞎子看。白衣剑客自斟自酌,举止优雅从容,衣袖起落不缓不慢,如同一个真正的王侯贵族。他的眼里倒映着杯中茶,又似乎什么都不在看。

荒芜、孤高、寂寞。这是连七的感觉。这个剑客的气质让她想起西门吹雪,但又有哪里不太相同。她一边吃着酒,眼神不由自主地被他的佩剑所吸引。

顶尖的剑客和刀客,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武器,它们陪伴自己学艺、成长、披荆斩棘,是忠贞不渝的伴侣、是生死相依的挚友。眼前人的剑,剑锋三尺三,虽未出鞘,但不难看出是绝世神兵。

她的眼眸里充满新奇和赞叹:“好剑。”无风如今被她收在腰间,并无动静,背上的破晓却隐隐作动,破晓跟随连七十年,在心境上早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连七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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