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甜(1 / 2)
“你们生?养得过来吗!还要什么要!”“你们怎么狠得下心,她不是你们的女儿吗!”“钱,你们不寄,我自己赚,我的孙女我来养!”“想都不要想,你们死了这条心!”电话嘟嘟。
“像一个渴得快死的人所体会到的欢乐,明知道自己爬近的泉水已经下了毒,却偏要俯身去喝那圣水。”温菊翻动书页的手不自觉地停下了,连呼吸声都放轻放缓了,只有微不可闻的呢喃重复着这句独白,而思绪却在渐渐微弱的声音中飘散。从黑纸白字的书页里穿梭到了简爱爱意流露的眼里,从昏暗灯光下站在了19世纪的英国桑菲尔德庄园。
“菊儿,菊儿?”温奶奶在门口唤了几声,温菊沉浸在书中没有反应。奶奶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头歪在一边,眉毛皱在一起,眼里是询问与担忧。温菊噗嗤一声笑出来,“奶奶你好可爱呀。”就这样温菊被拉了出来,回到了这个温暖的家,阳光格外钟爱的小镇。
“怎么了?”温菊刚从书中走出,现下还有些迷糊,像是午睡刚睡醒走在绿荫掩映的小路下的微醺感。但奶奶此刻却不像平常,哪怕此刻温菊已经恢复清醒,奶奶眼里的担忧也半点不少,但她却又在温菊回过神后连忙遮掩起。
“啊,对了菊儿,你爸妈打电话了。”像是一束骤然爆炸的烟花,像是一场落入湖泊的流星雨,像是一股突如其来的骇浪,温菊的心翻涌了起来,刹那间。
许多问题涌上心头,堵在喉咙,却没有说出口,温菊咽了咽口水,只是说:“是吗,说了什么?”眼神却紧张得无处安放,在奶奶的衣角,地板上的黑点,书里的文字上来回流转。
奶奶张了张口,又想叹气但赶忙吞了下去,僵硬着脸,咧了咧嘴,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要流。于是她连忙平复了下,“没什么,问了问过得怎么样。”只是这话像是被酸和苦浸泡了般。
“奶奶……”温菊开了个头,却没再问下去,不知怎的她好像对一切问题有了答案。“怎么了?”奶奶摸了摸菊儿的头,虽这样问着,却不希望她问出来不然她实在不忍心说出答案,哪怕她早就知道,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伤人。
此时温菊差不多快和温奶奶差不多高了,她不用抬着头便能望见奶奶眼里的痛心,她这下真的回过神了,再一次被拉了出来。她想笑一下,以示自己不在意,但却不知如何才能笑,嘴角生硬地扯了上去,眉毛却低垂皱皱巴巴。既然没办法用肢体动作,就只好说出来了:“没事……不来也没事,上初中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有你吗,奶奶?”第一句出来时,实在哽咽,她停顿一会便继续说完了。像是确定什么,她又问了一句:“奶奶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如此小心翼翼。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撕咬着,奶奶抽了口气,将温菊一把抱进怀里,紧紧地。“当然!菊儿就是奶奶的心头肉。”
“奶奶,我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吗?”她看了一眼奶奶,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又迅速低下了头。此刻她的心里再一次响起了那句独白, “像一个渴得快死的人所体会到的欢乐,明知道自己爬近的泉水已经下了毒,却偏要俯身去喝那圣水。”她此刻只想飞蛾扑火。
奶奶咬住嘴,忍住心里的泪水。她点了点头,把电话给了温菊后走到门外,眼泪这才争先恐后地涌出,一点呜咽从被捂住的嘴里流露。
温菊熟练地按好了从未拨过几次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打过去。她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排练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想了多少次的台词。电话哪头嘟嘟,良久,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哪怕排练了无数次,她还是紧张,比登台演讲还要紧张。“喂。我是温菊。妈妈。”妈妈,好生疏的词语,却是如此简单的发音。
“哦,温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