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不用猜我都知道我的脸此刻一定红得像猴子屁股，手腕还未消散的酸痛感提醒着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即使我们是好朋友这样做似乎也过了头。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半晌，沈钦咬牙道。

我诧异的抬头望向他，指尖纂得掌心发痛，不知如何答复。

“宋鸢，我先提前告诉你，无论你喜欢的是谁都最好只是想想，”沈钦脸色低沉，眼睛闪烁着掩盖不住的恶意，“没有人会喜欢上你这种人，长得又丑又矮，成绩又差，反应迟钝，交不到朋友，成天像个自闭症一样跟在我身后边，除了随叫随到，我真找不出你到底还有什么优点.......”

“刚才你不是说你知道自己被同学说吗？我告诉你你听到的只是最表面的，骂你的比你所知道的要难听上百倍，他们还劝我要远离你，我是看你可怜才懒得把你赶走，你自己倒好了，不仅躲着我，还嫌跟着我丢人，宋鸢你看看自己究竟算什么东西！”

沈钦越说越失控，那些话几乎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一句接着一句，全然没有在意到对方逐渐低下的头，他只感觉到心里赌气地很，内心像被熔浆涌动般灼烧，有些话不是他的本意却已尖酸刻薄的形式用来贬低面前这个人。

我站在原地已经麻木到什么都感受不到了，脸色由红得滴血逐渐转化为苍白，小鹿乱撞的悸动也像被泼了一桶凉水般，瞬间冻结。

漠然抬头，表情呆滞的扫了沈钦一眼，很难想象刚才的那些言论是和我相处了数年的竹马口中说出来的。

脸颊湿湿的，一滴泪从眼眶里划出，流过嘴角，流向下巴，最后“啪”地以几不可闻地声响落在教室的瓷砖地面上，我哭了，很没出息，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争先恐后地涌出，声音也从一开始地哽咽逐渐升高，变成了嚎啕大哭。

乌云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悲伤，竟同步“哗哗哗”下起雨来，伴随着狂风席卷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窗外边一片狼藉，我的声音被压制在大自然的摧残下，倒显得没有那么凄惨。

沈钦愣住了，看着蹲在桌脚蜷缩成一团的我，那些恶意的言语戛然而止。

他烦躁地用力抚了抚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算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仍不愿低下他骄傲的头，这就是沈钦，在我面前永远那么自信，那么的充满把握，但也不怪他，他能保持这样的自信源于这些年以来我对他追随，像个虔诚的信徒般跟在救世主的身后，说难听点，我就是个甩不开的牛皮糖，无论他怎么黑脸，亦或言语的恶意，我仍会亦步亦趋，只要他转身，永远能看见我崇拜的目光。

散发着淡淡冷漠气质的男孩背光而站，他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发丝垂落，遮住了眉目，但周身的那一圈戾气仍是狠狠冲击着我。

“宋鸢，别哭了，站起来。”少年带着几丝不耐对我命令道。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语气加重。

我身体不由一颤，打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弯曲的腿已经开始站立，草率地擦了擦脸上湿润的泪水，倚靠在桌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老师的惩罚。

我为身体的自主反应感到悲哀，明明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9岁那年，在一个冬日的雨夜，像往日一样跟在沈钦的后面，我不知道这么冷这么晚他要干什么去，我也不敢主动和他搭话，只是觉得他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有安全感。

“哎哟，沈钦又带着你的小跟班出来啦，两个人打算干嘛去啊？”院内臭名昭著的胖子阿浩挤眉弄眼道。

“这还看不出来啊，人小两口大晚上的肯定干那事呗哈哈哈哈。”阿豪的狐朋狗友猛子火上浇油，他瘦的猴精猴精的身材与旁边的胖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