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3)
到了遂昌奇特的信仰风俗。
秋江说:“即便没有这事,我本也计划到遂昌来看望他。”
他给秋江的第二封信,说遂昌地方的信仰十分“诡异”,他很难举出例子。但是县内所有人都心无旁骛于一种信仰,而且有一大堆禁忌,稍有违背就会惹来灾难。
每个人深信不疑,不信的人则会在接连不断地厄运中妥协或者逃离,乃至死亡。
他自己也是一个有着坚定宗教信仰的人,正因为他熟知“正常的、正经的”宗教与信仰,更觉得这些情况反常到“邪恶”的地步。
第三封信里充满了恐慌的情绪,郭鸣说他自己陷于一种“疑神疑鬼”的状态,觉得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被人监视。
秋江收到这封信后十分担心,立刻回信表示自己会尽快赶来。
不到半个月,第四封信到了,这封信一改之前的情绪,恢复了最初那种兴致勃勃,一身干劲的状态。他和秋江说,有信心在任上将遂昌移风易俗,让百姓安居乐业。
当时秋江自己也遇到一些难办的事情,见郭鸣这里情绪稳定,也就搁置了拜访计划。
直到半个多月前,他在临安收到噩耗。
半个多月前,正是他们在临安开挖七贤洞的时候。
当时秋江不辞而别,她还以为与锦衣卫的出现有关,当下此人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郭县令平素……可是格外敏感?”
秋江笑了一下:“他性情豁达,没有疑神疑鬼的毛病。”
郭鸣虽是虔诚的信徒,但他也是一个苦读十余年圣人书的儒生。他喜读佛经,恪守居士戒,却从不迷信。那种狐狸精迷惑书生、黄鼠狼能变人之类的故事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那就是说……在郭县令身边的确发生了一些足以让他动摇信念的诡异事件!”
“是,但是我和阿启,还有路经历,对县衙中人多番询问,除了最初那几场病,没有其他怪事。至于那几场病,县里的大夫的说法是——不服水土,易生疾病。”
等送走苦主,徐沐平推开桌案上的案卷,望向楚亭月:“有什么想法?”
楚亭月摇摇头:“全无头绪。”
徐沐平笑了笑:“郭县令之死十之八九就是一场意外。虽说处州府等介入已经隔了许久,可杀人,尤其是杀朝廷现任官员,这是何等严重的事情。没有什么地方能够上下一心,滴水不漏。更别说,郭鸣是个谦恭有礼的好人。”
“若是只有处州府来查问倒也罢了。路经历,外加郭家这个姓秋的朋友……”他又笑了一下:“历时半月,不至于一点口风都没探到。”
“郎中的意思是——放下郭县令的案子,转从遂昌这两年来的其他死亡案查起?”
舍近求远不是一个好选择,担当“近”已经无路可走,换个方向或许柳暗花明。
“路经历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受的限制比我们要多。”
刑捕司不受地方节制,只要没有锦衣卫在一边叽歪,他们完全可以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郎中心中是不是已经有目标?”
徐沐平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递过来一个案卷。
处州通判王易成溺水案。
一年前,也就是遂昌连续三次发生县令意外亡故事件后,处州新任通判前来调查。到遂昌十天后,从迎仙岛返回的途中,渡船倾覆,船上七人,三人溺亡。
翻船的原因是忽起风浪,根据幸存者的描述“狂风大作,浪高盈尺,而且是瞬间发生”,船还遇到了漩涡,失去控制。
和郭鸣之死一样,这桩不幸最终被定为“意外”,而且又是众目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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