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飘飖不言归(2 / 3)
此。”凌无非礼貌笑答。
“那可不成,”说话的佣工在他旁边坐下,道,“方才听那个管事的说,咱们要是活干得好,主人家还会有赏金。就你这样的公子哥,肯定干不了重活。”
凌无非听罢,只是摇头一笑,并不说话。
就在这时,那姓邓的管事带着几个仆役走了进来,仆役们手里抱着干净的衣裳,挨个给几人分发。发完衣裳之后,邓管事清了清嗓子,正待上前交代事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今日先不用干活了,让他们休息一天。”
“是公子来了。”一名仆役小声说道。
邓管事一听,便不再说话,当下回身朝着门口躬下身去。凌无非下意识望了一眼,只见一名身着锦衣的青年负手走入屋内。
“就是他们吗?”青年扫视了一眼屋内,目光在凌无非身上顿了顿,“他也是?”
“是,”邓管事道,“夫人刚好回来,便随意点了几个,小的都带进来了。”
青年点点头,凝神注视凌无非片刻,缓步走到他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白。”凌无非莫名便觉得此人眼神有些怪异,却并未多想。
“很好。”青年点点头,道,“徐承志。”
凌无非闻言,略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自己的名字。
“做得很好。”徐承志走过邓管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让他们换洗衣裳,休息一晚,明天再干活。”言罢,便即大步迈出房门。
邓管事依照吩咐,将这些人带去梳洗更衣。后院的澡堂里,一间屋子放着五六个桶,那些佣工个个一身风尘,眼见可以洗澡,都一拥而上,有的相互熟络的,甚至共用同一个浴桶。
凌无非瞧着此景,一时目瞪口呆,想着同一帮粗声粗气的大男人在这么小小一间屋子里赤裎相见,着实尴尬,便故意拖拖拉拉,等到所有人都洗完离开,才慢条斯理走进屋去。
他腿伤有伤,不便泡在水里,便只能解开衣裳用水擦拭。然而他才刚刚褪下里衣,拿起毛巾,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异动,便即扭头看了一眼。
他因七日醉之毒,无法动用武功,但这药性并不会影响习武之人一贯的敏锐。凌无非飞快扫了一眼窗格,仔细听辨声音来处,却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在窗外晃动,不由一惊,扶着浴桶边缘翻了进去。他经脉受制,无法行气,重重跌落桶中,只能依靠热水浮力缓解冲击,右腿伤口刚好撞上桶壁,发出钻心的疼。
凌无非倒吸一口凉气,扶着桶沿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屋外,见那人影正往下蹲,像在窥伺其中一般,便即高喊一声:“谁?”他虽容貌清秀,嗓音却清朗洪亮,一声断喝之下,似乎将那门外窥伺之人吓了一跳,影子贴着窗沿飞快逃远不见。
“这……”凌无非被这莫名其妙的窥伺惊出一身冷汗,也不敢在这屋内多呆,当即整理一番,换好衣裳走了出去,扶着门框四下张望一番,却并未看见任何可疑之人。他疑心有追兵找了过来,便即回了佣工房中。
同屋的佣工洗澡,都是随意擦洗一番便罢,换下的衣裳也不及时清洗,弄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汗臭味。凌无非虽觉无所适从,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他将用粗布包裹的啸月藏在枕下,旁人虽有疑问,但谁也没能想到,这抹布一般的包裹里会是一把宝剑。
到了夜里,凌无非头枕双臂,躺在通铺上,不自觉忧心起沈星遥的处境,想她性情直率,又不擅伪装,一旦知晓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被迫逃走,以她的心性,又当如何自处?
是说破真相,还是与那些人力争到底?她被迫脱离琼山派,如今已是无依无靠,真正揭开身世谜题才一个多月,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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