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飘零疏酒盏(2 / 3)
到一半,眼前忽地一亮,扭头对她问道,“你敢不敢冒个险?”
“你想怎么做?”舒云月睁大了眼。
李成洲对她招了招手,等她凑了上去,方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舒云月听着他的话,眸中先是露出犹豫,又逐渐黯淡。
到了午间,李成洲故意装晕,等医师前来探过脉象离开之后,便翻窗出门,来到程渊房外,特意绕到后侧,敲了敲窗户。
“谁?”程渊闻声推窗,还没看清眼前是谁,便被他捂住了嘴。
程渊试图挣扎,却被他翻窗闯入房内。李成洲反手合上窗扇,转身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他点头,方松开了手。
“你怎么……不对,你几时醒的?”程渊只觉一头雾水。
“帮我办件事。”李成洲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程渊静静听着他的话,突然便瞪大了双眼,露出愕然的光。
半个时辰后,在后山小厅内,李成洲抱着刘静宜,站在何旭跟前,一字一句讲述完燕霜行的所作所为,看着眼前的何旭眉目渐渐扭曲,呈现出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似是难以置信,又极力压抑着愤怒,这是李成洲从未见过的表情。
“何长老,若不是静宜逃了出来,让我知道这些,还不知多少人会被蒙在鼓里。”李成洲放下刘静宜,深深伏下身道,“弟子说的句句属实,还请长老明察。”
“你特意将我找来这里,便是为了说这些?”
何旭脸上仍旧挂着那个古怪的表情,抬头望向厅门,看着程渊、华洋二人将自己所管辖的秋月堂内弟子都带了过来,半晌,方转过脸对李成洲问道:“你先告诉我,阿琳现在何处?”
“燕长老要取她性命,您不处置燕长老,我不敢带她来见您。”李成洲道。
此事终归起于玉华门内斗,加上沈、凌二人下落不明,他不敢擅自将外人牵扯进其中,因此在讲述之时,刻意将鸣风堂内一干人等刨除在外,换了别的说辞。
“你要我处置燕长老,总该有证据。”何旭说道。
倘若弟子指认出错,愿受一切责罚。”李成洲再次拜倒。
“这可是你说的。”何旭伸出食指,指向李成洲,却发现自己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师父,您没事吧?”程渊忙问。
“去请燕长老过来,”何旭说道,“不要惊动宾客。”
“是。”程渊听到吩咐,便转身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李成洲,却见他目光呆滞,望着角落里的某个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来到燕霜行屋外,敲响了房门,道:“弟子程渊,拜见燕长老。”
他说完这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屋内传来燕霜行的回应:“何事找我?”
“师父请您到前厅一见。”程渊说道,“仍是有关推迟比武大典之事。”
“我不去,”燕霜行道,“你让他过来。”
“华师弟已去请王长老了,”程渊说道,“您不到场,恐怕不好。”
“那我一会儿就去。”
听燕霜行说完这话,站在门外的程渊又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响动,像是木板开合的声音,他不禁蹙眉,正思索着,却听到吱呀一声,扭头一看,才发现燕霜行已打开房门,立在他跟前。
程渊立刻拱手弯腰,恭敬施礼。
“还有件事,得劳烦你们,”燕霜行道,“我今早去探望月儿,发现她不在房中,四处找寻不得。她前些日子遭人暗害中毒,如今身体虚弱,不得与人动武。想必是那行凶之人,又使了什么花招,把她藏了起来,你们若是有谁发现是谁抓了她去,还请立刻将人拿下,切莫放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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