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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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乐看着他整洁无暇的朝服,淮乐脑中却挥之不去肌理分明的身段,和喷洒颈间的滚烫喘息。

忆起昨夜篾伦悖理的荒唐,淮乐脸颊一烫,不自觉移开目光,低头吃冰酥酪掩饰。

羞耻填斥心间,心跳跟着变快,耳边慢慢模糊,直至皇后唤她,她才渐渐重新听清周围的声音。

窗外有翠鸟声鸣,干净明亮。

淮乐听见皇后说到,“淮乐也长大了,该寻个好夫婿,本宫留意了几位不错的世家公子。”

此话一出,淮乐茫然抬首,秀眸微睁,正巧对上楚子揭清澄的眼眸。

入殿便寡言的楚子揭问道,“在上京,淮乐有欣赏的郎君吗?”

“有一位还算心仪的,尚不知他的心意。”淮乐搪塞了去。

“淮乐妹妹喜欢,说与姑姑便是,姑姑问一声,还怕对方不同意吗?”程语嫣以绢掩面,笑着望向楚子揭,“是吧?太子表哥。”

“婚姻大事,还是要思虑清楚。”楚子揭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淮乐身上,沉静如潭,不起波澜。

淮乐望着他。

“罢了,你若真有喜欢的,本宫定不会叫他亏待了你。”皇后道。

用完冰酥酪,见皇后与程语嫣还有话说,程语嫣则是瞧着她欲言又止。淮乐识趣,寻了个说辞退下。

临走前,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楚子揭一眼。

皇兄向来持重端方,心绪不显于色。

也叫淮乐看不清他对她的心思。

一年前,皇后诞辰,淮乐入宫赴宴。

不慎中了药,与自幼一同长大的前皇兄有了一夜之错。

药醒后,淮乐惊慌失措,想要悄然逃离,却被醒来的楚子揭从身后环住腰身。

宴会上,楚子揭饮了酒,淮乐以为他是醉了,才同她一起错了。

夜深灯灭,淮乐心中祈望,皇兄没有认出她。

淮乐被他抱着,身子僵住,不敢妄动,楚子揭的胸膛贴着淮乐的肩,在她耳边轻唤,“淮乐,别走。”

一刻间,淮乐心跳一滞,楚子揭侧首细吻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淮乐半推半就。

她在世上,最亲近、景仰的,便是皇兄。

宫中规矩繁多,是她吃过多少苦头、受了礼教嬷嬷多少戒尺,才养成今日这般明理知分寸。

整个皇宫里,唯有在皇兄身边,淮乐才得一丝喘歇。每次受罚都是楚子揭在为她说话,女师布置的作业,也是楚子揭在帮她抄写。

一直以来,淮乐只当楚子揭是兄长,没有逾越的心思。这夜后知后觉,皇兄看她的眼神,似乎并不单纯。

黑夜中的凤眸,沉寂多年的深潭,暗涌着她看不懂的漩涡。

次日皇后跟前请安,淮乐不敢看楚子揭一眼,她想不明白,皇兄怎么敢那般淡然如平常与她寒暄。

宫中皆道,皇后出自士族,教出的子女自然懂事知分寸,太子与公主都沉着聪慧。她怕是想都不敢想,自己养育出的子女,竟会在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违背宗礼之事。

自幼耳濡目染皇家之仪,淮乐心中觉着对不住皇后的教诲,终是有一夜推开了楚子揭。

“皇兄,”淮乐垂下眼帘,睫羽湿濡,“不合规矩......”

楚子揭抿唇不语,良久,起身轻轻道,“淮乐,皇兄会负责的。”

淮乐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难。

那夜是他们一起将错就错,她对楚子揭没有抗拒,对他亦没有怪罪。

她才艺出众,最重要的东西不是贞洁。

哪怕终身不嫁,即便不是公主,皇族也会庇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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